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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菲表叔來了一次,再來時,採菲家人就不肯再見,而對方也不再來——是不再來門上找,還是?
怎麼可能,會是橫翠?!
鄒充儀慢慢搖頭,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鄒充儀疏忽了,花期那一條還可以這樣解釋:找到了,以後,就不必再到門上找了。因為,別處也可以見。
☆、72。第72章 不遠
鄒皇后遷去掖庭宮已經過了三個多月。
這三個多月,後宮諸人彷彿鬆了口氣一樣,竟然過得頗為平靜。
然,重陽大節上後座空懸的樣子,似乎又激起了眾人的蠢蠢欲動。
這開始動作的人中,自然不包括裘昭儀。
裘昭儀一直都是那樣淡淡的樣子,時常去裘太后處吃吃點心,偶爾和明宗去劃劃船釣釣魚,十日八日和沈昭容一起騎個馬射個箭。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可這樣的玩耍頻率和熱鬧程度以及生活節奏,對沈昭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不過,沈昭容自己會給自己找樂子。
反正肯管自己的那個鄒皇后已經遷居掖庭了。
反正那個能管住自己的裘昭儀忽然撒手不管了。
本就是個飛揚跳脫的性子,此刻一旦無人拘束,沈昭容便自由自在地在宮裡遊蕩起來。
這一日,沈昭容去太液池的北岸小樹林打鳥兒——嗯,是的,打鳥兒。
沈昭容當初進宮,帶進來的東西寥寥,唯有一把好劍和一隻牛皮彈弓,無論內侍省說出大天來,也不肯留在家裡。後來還是當時的鄒皇后發了話,準她帶這些東西進宮,但若非必要,不許她拿著劍在宮裡亂晃。
沈昭容發現鄒皇后給自己留了個空子——不許拿劍,可沒說不許拿彈弓——頓時眉開眼笑。如今閒得發慌,便仗著那時的話,整天揣著彈弓在宮裡逛。今日打個鳥兒,明日打個魚,淘氣異常。也有人到明宗處告小狀。明宗卻笑起來,說沈昭容憋得發慌,只要不打人,便由她吧。
沈昭容指揮著侍女飛星,兩個人爬到兩棵相距不遠的樹上,一人一個彈弓,正比劃著打算好好得比一場,就聽見林外有人說話。沈昭容和飛星默契地互相打個手勢,在各自的樹杈上蹲好,噤口不言,單等看戲。
窸窸窣窣走近,原來是文婕妤和高美人。高寶林後來又承寵,明宗令連晉兩級,如今是美人了。
似乎之前已有爭執,文婕妤正在大聲喝罵:“看看你,笨手笨腳的不說,連道歉都不會!我這裙子是賢妃娘娘新賞的,滿宮裡就這麼一件,你賠得起麼?”
高美人平靜的聲音響起,微有一絲怯意:“婕妤息怒,回殿後婢妾拿去洗,一定還婕妤一件簇新的。”
文婕妤便嗤笑一聲,陰陽怪氣起來:“哦?也對啊!你娘以前就是個漿洗的行家,怎麼?現在自家丈夫都升了兵部主事了,竟然還把祖傳的手藝教給了寶貝女兒,敢是要當傳家寶一路傳下去不成?高美人的兄弟們可也精通這一門手藝?”
文婕妤身邊的侍女們便低聲輕笑起來。
高美人停了一歇,低下頭去,看不見面上的表情,說出的話卻不那麼隨和了:“文婕妤,你我曾是通家之好,雖然如今我父親和令尊有些誤會,但彼此間多年的情份還在那裡,難道就這樣忽然一筆抹倒,刀劍相向了麼?”
文婕妤突然憤怒起來:“誤會?!分明是你家阿父意圖取而代之!好!家裡的事情可以放一邊,大人們的那些事我們女孩兒家也摻合不上。可是,你怎麼還有臉跟我說情份?採選之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我是怎麼跟你說的?為什麼一轉眼我的話我家裡就一清二楚了?你沒想到就這樣我還是能進宮吧?也沒想到我進了宮仍舊比你位分高罷?我告訴你,就照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