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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自幼學成堅持的淑女禮儀,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不就是點子破香麼?看你們一個個的,就跟我敗家敗到要拆了大明宮重修似的!”
說著,鄒充儀拿了本薄薄的冊子遞給桑九:“這是我翻箱倒櫃找出來的一本舊香譜,簡略的很,你先用著,若是覺得不合手,就去六局找她們要初級的。慢慢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花期和橫翠面面相覷,橫翠終於忍不住,嘟囔:“小娘,你偏心。”
接了香譜的桑九嘿嘿地笑,一揚手,得意得搖頭晃腦起來:“你們小娘嬌寵了你們十幾年,如今輪也該輪到我了啊。你吃醋又有什麼用呢?”
花期聞言,淡淡地笑了一下,轉身去忙了。
橫翠看著她的背影,笑意微斂。
鄒充儀表情不改,低頭開始寫字,口中不知道在對誰說話:“由她。”
鄒充儀在小院過起了小日子,而且過得似乎還很不錯。
這個訊息迅速飛遍了大明宮。
駐守掖庭的羽林衛副總管冠軍大將軍沈邁自然是第一批聽到這個訊息的人。
鄒家的可惡雖然比不上那個幕後黑手,但總歸是算計了自己的女兒。沈邁現在對鄒家的人殊無好感。只不過,鄒家這個小娘,直接拿後位來償了,甚至當著太后的面對自家女兒說了聲“對不起”,還算她懂得些做人的道理。
基於此——當然,“好奇”二字,沈將軍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沈將軍覺得,自己可以“偶然”去那個小院看看,至少瞧瞧有沒有什麼閒雜人等對現在的這位鄒充儀還有興趣。
於是,某日夜雨初晴,沈將軍藉著清晨的第一輪巡查,漫步走到了幽隱小院外面。
不過,今日小院沒有院門緊閉,倒是幾個人圍在院門口,嘁嘁喳喳的,不知道在做什麼。沈將軍走近了一看,哦,原來是在貼門匾上的字。
“幽隱。”
沈將軍看著那兩個淡泊俊逸的字,輕輕念出了聲。
正站在下面看著人貼字的鄒充儀聽到這一聲,忙轉身,看見沈將軍的盔甲,再定睛一看沈邁刀刻般的黑臉,微一晃神,忙斂衽為禮:“見過沈將軍。”
沈邁一挑眉,怎麼,她竟然認識自己?“鄒充儀好。怎麼鄒充儀似乎見過本將?”
鄒充儀站直,修長的身材挑起了寶藍的素緞襦裙,如同剛寫好晾乾的那兩個字一般,淡泊俊逸。鄒充儀輕輕笑了,看一眼花期,示意她答話。
花期早就看見了沈邁,眼神閃爍,此刻得鄒充儀指示,便微笑著答:“沈昭容肖父。咱們一看見您,就知道必是沈昭容家的父親大人,當朝的冠軍大將軍,羽林衛副總管,當年鎮北軍鼎鼎大名的沈將軍了。”
沈邁聽見這一串子,就想要皺眉頭。不過,好歹人家沒說錯,自家的閨女長得神似自己,這個也是沒法子的事兒。那就先岔開話題吧。
“哦,這大清早起的,鄒充儀是在做什麼?”
鄒充儀微微點頭,和聲道:“院外閒談終是怠慢,不如請將軍院裡坐坐,我們種得好石榴花,將軍去瞧瞧?”
沈邁是聰明人,一聽便明白。
“怠慢”倒沒有,而是門口閒聊不合禮數,也給了無數來來往往的眼線們各種話題。還不如大大方方院中待客,有什麼話裡面說,也像個君臣內外的樣子。
沈邁滿不在乎地點點頭:“也好。早膳吃得有些渴,就去討充儀一碗茶喝!”說著一揮手,帶著四名親隨便大喇喇地進了院子。
四名內侍你眼看我眼,知道自己的活兒來了,便都上前,將院中的石桌石凳擦淨挪好。小宮女們果然上了茶果,低眉順目地退下了。滿院子裡就剩了鄒充儀、沈邁、花期、內侍和沈家的親隨們。
鄒充儀伸手延請:“今日早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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