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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充儀點頭笑道:“為什麼不可以?以後大家就叫你邴阿舍。”
丹桂只覺得心頭溫暖,眼前霧濛濛的,但仍舊馬上開口:“娘娘,婢子本名桑九,請娘娘賜回。”
鄒充儀拉了她到身邊,笑著對眾人道:“我不怕告訴你們,你們都是沾了九孃的光。她心心念念想恢復本名,我是為了她,才幹脆讓大家都自己選一下。”
丹桂聽了這話,不禁哽咽起來,緊緊地抓著鄒充儀的手:“娘娘,婢子如何敢當?”
鄒充儀拍拍她,無限溫和:“你當得的。”又問眾人:“還有誰想恢復本名麼?”
花期和橫翠因是鄒家家奴,此時自是不吭聲。而四個內侍一直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此刻雖然微微動容,但仍舊袖手旁觀。幾個粗使宮女就都忍不住了,嘰嘰喳喳地都要叫回原來的名字,還有人說願複姓,請娘娘賜名的。
鄒充儀呵呵笑起來,長袖一擺:“都依你們!”
小院裡,生機盎然。
只有花期。
雖然似乎活了過來,但卻越來越沉默。
白天,拼命做事,什麼都學,什麼都做;夜裡,一爐香,一個蒲團,不停地念往生咒。
她在祭奠採蘿。
鄒充儀聽了橫翠來報,一言不發。
然後接著說回最初的話:“……首飾要分人,這跟髮髻的意思一樣。譬如說我吧,做皇后的時候,是肯定不能梳飛仙髻的。那髮型高聳入雲,必要配小巧別緻流蘇樣首飾,那麼我的衣服就也會飄逸欲仙才壓得住頭髮。那個時候,我十七歲的年紀,整個人又顯得沒有根基,就更加不像個國母了。”
橫翠本來想說花期的事情,正是欲言又止,但聽鄒充儀的話,又漸漸轉移了注意力:“所以小娘才極少用長流蘇麼?”
鄒充儀微笑:“孺子可教!正是這個道理!”
橫翠邊點頭邊思索邊自語:“也就是說,身份、場合配合人的自身條件,不論梳妝還是言談,都必得‘般配’二字才對。若一致了,自是百般順眼,若是不一致,那就肯定哪裡有問題了。”
鄒充儀簡直要擊掌,喝彩道:“我該早些親自教你才對!就是你這個話,你拿去看現在咱們院子裡的人,現在想想,誰最彆扭?”
橫翠一邊回想一邊道:“婢子覺得最彆扭的是那四個內侍。萬事袖手,格格不入的感覺。”
鄒充儀呵呵大笑:“沒錯!好丫頭!今兒就到這裡,睡吧!你把悟出的這些用幾日,下次值夜時,咱們再接著說。”
橫翠有些害羞地甜甜一笑,點頭,忙服侍鄒充儀漱口躺下。
自己也躺到了外間的榻上,卻茫然睜大了眼:不,最彆扭的不是四個內侍,他們是太后的人,這種做派太正常了。最彆扭的,是她,是她……
☆、69。第69章 激將
鄒充儀終於給丹桂,哦,不,現在應該叫做桑九了——找到了一件合適的活計去做。
“娘娘,你說,讓我學著調香?”桑九睜大了眼睛。我的天,鄒家小娘,前國母,你可真的知道學調香要費多少功夫多少東西多少錢!?
鄒充儀不解地點頭:“對啊,這有什麼?好歹這三年多我的分例裡還有些貴重香料,其他尋常的不過就是去六局要來就是了唄!”
“有些”?
旁邊聽著的花期和橫翠都倒吸一口冷氣!
三年皇后攢下的家底,難道就這樣都拿出來讓桑九禍害了不成?
桑九自己也嚇一跳,可是看著鄒充儀理所當然不當回事的表情,心情忽然莫名地晴朗起來,就連桑九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臉上的笑容漸漸放大,直至飛揚:“娘娘,可不帶心疼反悔的啊?”
鄒充儀終於忍不住,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