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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秉著行善積德的想法,見那些貧民可憐,不忍心他們走上絕路,方才儘自己所能,幫上一把罷了。小女家中財力有限,幫了幾百人,已是強弩之末了。卻是聶家舅舅和大表哥,以及秦家老爺等人,寬厚仁愛,又有平陰縣父母官大人深明大義,方才將縣中的風波壓了下去。若不是有他們,便是小女做得再多,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小女不敢將功勞算在自己頭上。”
羅四太太好笑地看著她,柔聲道:“你這又是何必?該是你的功勞,就別推辭,我又不曾抹殺了聶秦兩家的功德。”她側了側頭,“你那位大表哥,是今年平陽府試的案首吧?明敏與他交情不錯,我聽說他因為主導了救濟貧民之事,頗得鄉中好評,他八月去平陽參加鄉試,連知府大人都親自開口激勵他呢。就連秦家,如今也是遠近聞名的仁善之家,書香名門的名頭十分響亮,沒人敢小瞧了他們。”
文怡早就聽說過了,抿嘴笑笑:“這原也是應該的,他們出了大力氣。”
羅四太太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笑容十分愉悅:“真是個心胸坦蕩的好孩子。”她招手示意文怡過去坐,文怡怔了怔,便聽話地走了過去,搬了一個繡墩在她身邊坐下。
羅四太太拉著文怡的手,握了握,輕輕拍了拍,十分感觸地道:“我大弟在信裡寫,當時我孃家也跟著舍了銀米,派幾個家人幫著施粥,佃戶裡有實在交不起租子的,也都許他先欠著,等來年有了收成再交。半年下來,家裡雖過得艱難些,卻是平平安安的。鄰村另一家富戶,素來與我們家有些不和,因他家老爺性情刻薄,不但不肯象我們這樣行善積德,反而還在外頭到處辱罵我們,嫌我們擋了他的財路。他名下的佃戶有三家被逼至絕境,賣兒賣女都無法還債,全家都尋了死,還有同村的另外四戶人家被逼得將田地賤賣給他。結果他有一日出門時,被其中一家的兒子砍了幾刀,當晚就死了,連他年幼的獨子也受了重傷,如今族人為了爭產吵鬧不休,家中奴僕也四散了,無人理會孤兒寡母。我大弟說,若不是咱們家跟著顧、聶、秦三家做了好事,只怕也會象那個人一般沒有好結果。只可惜顧家太不張揚,如今外頭人說起這事兒,都只誇縣令與聶秦兩家仁厚,我大弟有些為你們顧家不平呢。”她對文怡笑道:“沒想到今兒問了正主,你卻是毫不在意,這般行事,果然不愧是世家風範”
文怡不好意思地低頭道:“小女慚愧。其實年初的事,多是家中祖母拿的主意……”
她還沒說完,羅四太太就擺擺手:“你不必誆我了,幾年的功夫,你祖母去莊子的次數一個手便數得過來,那莊子完全是你在執掌,那些事能瞞得過誰去?況且明敏在那裡待了這些年,他人雖走了,但還有耳目在那裡呢,我孃家人想要打聽些什麼,找他們一問就知道了。我是真喜歡你這孩子,你不必在我面前一再謙虛。”她就象一個近親長輩般,笑得又親近,又和氣:“你方才明明已經沒那麼拘謹了,怎的說著說著,就又拘謹起來了呢?從今往後,你也不必象別人似的,叫我四太太了,就叫我羅四嬸吧。”
文怡看著她,低低地叫了一聲:“羅四嬸。”她心裡很高興,雖然她主動親近對方,最初是因為柳東行與羅明敏的意願,但真正相處下來,她也滿心期望能與這位長輩多相處些。她七歲喪母,除了祖母與趙嬤嬤,其他的女性長輩,無一不需要她竭盡心思去討好、去相處,但能象羅四太太這般讓她感覺到溫暖親切的,幾乎沒有。她暗暗告訴自己,要珍惜這意外得來的緣份才行。
羅四太太也非常高興,一直拉著她的手問話,比如多大年紀,什麼時候出生的,喜歡做什麼,喜歡吃什麼,等等,後來得知文怡已經定了親事,心中便有幾分遺憾。原本她見羅明敏對文怡頗為關注,還當他們之間有情意,沒想到文怡已經定了親,她低聲嘆息著,笑道:“我見你隨族中長輩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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