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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龜茲王室沒有與中原通婚的習俗。”王墨看著疏桐,頓了頓道:“他也未必就是白延的親侄子。”
見疏桐沒有異常的表情,王墨便道:“我們走吧。”
兩人回城後,在延城住了兩日。疏桐剛剛對延城的佈局和風土人情有了點了解,月容便說去往西夜的一應物品準備好了,催促兩人趕緊上路。
龜茲三年一度的“曲韻會”即將開始,王墨很想帶疏桐去觀覽一番,月容卻毫不讓步:“入秋後是塔克剌麻罕沙塵暴最少的季節,各種蚊蟲少,早晚氣候溫良,正是趕路的最佳時節。錯過這個季節再進入沙漠,非常危險。”
王墨十分清楚,他這一路縱然幾次改變行程,想要甩開那些悄無聲息的眼線,卻仍有看不見的眼睛在暗中監視。早日啟程,這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他那日在敦煌城外對石拓說的話,並非全是虛言。在這個綱常傾覆的亂世,確實需要有一個人藉助這筆財富來匡扶社稷,重整山河。至於這個人是不是成都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得到這筆財富,他要控制一盤棋局,他要為自己博得一個未來!
月容作為王墨去西夜國一路的看護聯絡,負責留守延城,與孫青等幾個分佈在西域各處的分館館主保持聯絡,以便在王墨髮現寶藏後迅速集結隊伍轉移寶物。
這次要穿越的塔克剌麻罕沙漠,與從敦煌到龜茲的路途不同,一路上能夠獲得水源和食物的地方極少,月容替兩人準備的是耐渴耐飢而又能負重的駝隊。
出發這一日,王墨和疏桐帶著的駝隊還未走出延城南門,石拓便早已帶著他的駝隊等候在了城門外。
送行的月容看見石拓一行人時,策馬追上了王墨的駱駝。
“你當真要與他們同行?”月容的臉色冷到極點。
王墨勒停了駱駝,轉首對馬背上的月容道:“我給師姐說過,石公子手裡有西夜國的皇宮地圖。”
“可你之前在做計劃時,從未提及過皇宮地圖。”
王墨肅容道:“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月容瞥一眼行走在駝隊前面的石拓,靠近王墨壓低聲音道:“過了北河界兩百里,有一片移動沙海,若要擺脫這些麻煩,那裡是你最好的選擇。”
王墨看著月容,抿唇不語。
月容又道:“那一帶的地形十分複雜,就算他們也請了嚮導,沒有幾十年沙漠生活的經歷,那嚮導帶了也是白帶。”
王墨轉眸望向前面行走的駝隊。果然,走在隊伍中間的疏桐,正側身回首望著這邊。
第一五八章 人生殊途
自護國寺歸來,王墨就感覺出疏桐有些不同往日。她對他變得格外依順,對他偶爾試探性的擁抱觸控,她都不再排斥反感。甚至,有時她還會主動靠近他,做出一些令他幾乎失控的親暱舉止。
若非自己太清楚她的這些舉止,不過是更深沉的壓抑了仇恨,更成熟的掩飾著情緒,他幾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沉溺其中。
如同此刻,那雙回首的眼眸顧盼生輝,在與他視線交織時,唇角還浮起一道清淺甜美的微笑。外人看來,這是何等的柔情蜜意,只他清楚,她是在留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辯讀著月容的一字一句。
“子夜!”月容被兩人這般眉目傳情的模樣激怒,忍不住急喚一聲。
王墨回過來頭來,對月容道:“師姐的話,我都記住了。師姐放寬心,我自有計較。”
月容看著王墨,心底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只道出一句:“我只要你記住,活著回來。”
“好。”王墨點了點頭。
一個“好”字,令月容再次淪陷。在王寺村時,無論她對他提出多麼無理的要求,他都是這般溫柔的答她一個“好”字。這令她以為,這個男子心裡必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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