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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因,眾生畏果。貧僧這些年一直在反思此事……”
白延自洛陽歸國後,便進入了雀離大寺閉關懺悔。
起初,帛山以為他只是為友人的冤案悲痛過度心結未解,便由著他誦經禮佛。不料他一進寺廟便不再歸家,帛山數度催促後,他竟跪求放棄王位繼承權,決意終身侍佛。
第一五七章 硨磲佛珠
白延的行為,令帛山惱怒不已,但卻想盡了辦法也不能令他返回王城。
龜茲國民幾乎人人信奉佛教,宗教的感召力遠遠超越王權,後來帛山在王后勸說下,為了鞏固政權,不得不放棄白延,另立公主帛寧的兒子為王位繼承人。
白延因父親的事自責至此,疏桐心中不忍,便寬慰道:“白慕大人一事,與大師並無直接干係。若白大人泉下知曉大師為了他而放棄本該肩負的家國大義,必然難以安心。”
白延搖了搖頭,一臉肅穆道:“貧僧選擇侍佛,並不只為空門消懺悔。悉心研習佛道後,貧僧發現以佛道感人化人,能為世人所盡業力遠遠大於身為王者的守護之力。這些年來,貧僧一直在著力翻譯佛經,希望經書遠播,以慈悲和願力渡人,帶給更多人智慧和力量。”
恰有日光穿透禪房的木窗,投照在白延身上。望著晨光下慈眉善目容色平和的白延,疏桐心底多了一絲崇敬。
三人談話至此,似再無話題,王墨便起身告辭。
輪到疏桐合掌道別時,白延忽然道:“施主請留步。”
疏桐停住腳步。白延取下手腕上一串白色的硨磲佛珠,雙手合掌以吐火羅語誦讀了一陣經文後,將佛珠遞給疏桐。
疏桐詫異搖頭道:“如此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下。”
白延道:“這串硨磲珠伴了我八年了,每日手持珠子誦經禮佛。令我神安心靜。今日轉贈施主,望它也能替你鎖心安神,驅邪避禍。”
八年?也就是父母遇難後,白延就帶上了這串珠子?看著瑩潤光潔的佛珠,每粒都似散發著一種神秘的靜心之力。疏桐猶豫著接過了珠子,再次施禮致謝。
“一念放下,萬般自在。”
辭別白延,疏桐剛走到禪房門口。背後便傳來白延用生澀的漢語道出的一句禪語。疏桐不由得腳步一滯,待她轉回頭時,禪房的門已被隨侍的僧侶闔上。
疏桐與王墨沿來路下山,走到講經閣大殿外時,再次遇見了蕭白。
蕭白正與一名褐袍僧人交談,瞥見兩人便終止了談話,朝兩人走來道:“真巧,又遇上了。”
“蕭兄也來護國寺了?”王墨朝蕭白拱了拱手。
蕭白卻道:“怎麼,你們這是要走了麼?”
王墨點頭道:“嗯。已經聽完高僧講經,拜訪了故人,準備離開了。”
“唔。那兩位公子就先行一步吧。我還有點事兒,回頭回延城再聯絡。”說罷,蕭白便沿著石階往大殿走去。
疏桐瞥了眼蕭白的背影,對王墨道:“先前公子在大殿聽講經論法時,奴婢在左壁的佛龕遇見過他。奴婢以為他是跟蹤我們而來的,他卻說他叔叔是這寺廟的住持。”
“住持是他叔叔?”王墨不由得也轉回頭去。那身玄色衣袍卻已轉過山門,消失在大殿後面了。
疏桐疑惑道:“有什麼不對麼?”
“護國寺的住持,就是白延高僧。”
疏桐一臉驚詫:“蕭公子分明長著一張中原人的臉,怎麼可能是白延的侄子?”
“看他與這寺廟裡的僧侶頗為熟識,進寺廟居然也沒更換衣袍。倒也有可能是白延的侄子。”
“難道他就是帛寧公主的兒子,接替白延的王位繼承人?”
“除了漢宣帝時期的龜茲王絳賓曾與解憂公主的女兒通婚。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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