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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喪氣,“就是應個急,我也沒跟人家說清楚,總之,你應該懂的吧……看看還缺什麼,我再去買。”
“嗯,”南弋點了點頭,“謝了。”
邵禹稍稍鬆了口氣,又把另一隻手裡拎的早飯放到桌面上,“你喝點兒粥吧。”
“好。”南弋坐下,動作儘量自然。
邵禹反應慢了半拍,“是不是得買個墊子?”
南弋喝了兩口粥,溫和道:“不至於。”餐椅本身是布藝的,比實木椅子軟了不少。
氣氛稍顯凝重,南弋問他,“你不上班嗎?”
邵禹在他對面坐下,“晚一會兒沒事,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咳咳咳,”南弋嗆了一口,“不用了吧,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邵禹表情嚴肅,“你也不是醫生,科室也不對症。”
南弋:“……”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哂笑一聲,“你要是對每一個一y情物件都這麼認真負責……”
“什麼一y情?”邵禹面色倏地沉了下來。
南弋有點兒拿不準,“你的意思是……”
“你吃完了嗎?”邵禹問。
南弋點了點頭,“吃完了。”
“那好,”邵禹從外套口袋裡掏出幾頁紙,“我們聊聊。”
他又說我秀色可餐?
人生第一場酣暢淋漓的真槍實幹的效用堪比xf劑,邵禹昨晚一夜未眠,此刻仍舊精神飽滿,意氣十足。一切比想象中還要美好數倍,他甚至不敢去回憶任何一個細節和感受,不然他沒法保證自己不再起反應。雖然從意識到自己的取向那一天起,南弋這種肌肉精壯的健康力量型就不是他嚮往的style,但他不得不在現實面前低頭,或許他的審美真的落後了。那種勢均力敵的由身體衍伸到靈魂的激烈碰撞,令他心尖的酥麻感一直延續到現在。
所有的感觸都很完美,就連位置都是由他主導。南弋縱容他,耐心地引導他,極限的水乳交融催生了加倍的多巴胺分泌,邵禹沉浸在咕嘟咕嘟冒泡的狀態中,潛意識卻生出了有什麼東西即將失控的預感。
這些年,他習慣了未雨綢繆式的反向思維模式。他不允許失控,他的人生計劃不能被意料之外的插曲影響節奏。之前被暗算的事情尚未解決,他不能在私生活上翻車。他不是愣頭青的年紀,精神愈亢奮,理智越需要收斂。
何況,就算是放縱,也不能只有他一個人淪陷。昨晚,水深火熱之際,他問過南弋,為什麼是他。
其實他問的很含糊,如果同樣的問題對方反問過來,他很可能也不知如何回答。但南弋沒什麼猶豫,給了他唯一的答案,南弋說他秀色可餐。
這是他第二次這樣形容,邵禹覺得彆扭,他相信了即便是男人在床上說的,但這一句應該是實話。既然對方完全是從視覺出發的走腎行為,他也沒必要走心。
於是,邵禹在車裡匆匆忙忙找到紙筆,利用五分鐘時間,制定了兩頁紙的“py準則。”
南弋接過邵禹遞過來的紙張和鋼筆,仔細閱讀的過程中,需要拼命壓抑,才能不露出容易讓對方炸毛的表情。南弋是真服了他了,他預料到了邵禹這種剛剛從殼子裡爬出來的蝸牛大概會有一個適應的過程,極端點兒,先試圖往回縮,來個一錘子買賣一拍兩散,也在意料之中。
但他實在低估了邵總奇葩的腦回路,大家或許真的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對商人這種動不動就籤協議定規則,非把床上那點兒事按在白紙黑字上的習性,無法苟同。
但南弋脾氣好,他忍了。
他拿起筆,正打算簽字,邵禹反而攔了一下。
“你看清楚了?”邵總確認。
南弋無語,有什麼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