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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不決之事第二。
南弋從來不忍心給別人難堪,何況是一個他漸生好感的接觸物件。
他連對方皺眉的表情和點滴波動的情緒都能夠照顧到,又怎麼捨得對邵禹此時此刻的落寞視而不見。
邵禹背對著他的筆挺的脊椎將南弋模糊的視線戳得七零八落。
南弋的血液似乎還在被酒精和未褪去的情熱灼燒著,他頭腦久違地失了清醒分寸。
算了,不管了,就豁出去好了。
在司機停車的這一秒,南弋先開口,“邵禹,對不起,我道歉。”
“用不著,”邵禹沒回頭,“你下車吧。”
南弋開了個頭,後面的話便順暢多了,“你跟我上去吧。”他預料到了邵禹應該會拒絕,誰能乖乖接受被打一巴掌再塞個甜棗,他混沌的大腦在費力地思索著如何將人哄好。
邵禹猛地回身,目光冷戾,字眼咬得很重,“南弋,你到底清不清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南弋窒了窒,儘量讓自己的目光顯得清明一些,“對不起,我今晚喝得有點多,但我沒醉。不是那種醉鬼逞強的說辭,我是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我剛才太意外了,我處理的不好,我道歉。”
邵禹氣得七竅生煙,但他不想拒絕,一點兒也不想。他壓抑著急促的呼吸,“你想太多了吧,難道我……?”還能纏著你不成?
“對,對……哦,不對,”南弋苦笑,“你就別說這些寒磣我了行嗎,我自作多情,賊喊捉賊。”
邵禹又彆扭地轉過頭去,“你少來這套,兩個大老爺們打嘴上官司沒意思。”
南弋熱燙的手掌落在邵禹的手腕上,“別說了,做!”
邵禹身體一顫,一字一頓,“你,想,好,了?”
南弋爽朗地笑了,“誰再縮頭誰特麼的孫子。”
兩人一前一後下車,從兩條街之外快步往南弋的出租房走。盛夏的夜風拂在身上,帶不走絲毫熱量,只彷彿煽風點火的手,令人愈加悶熱躁動。
經此一輪,兩簇心火瘋長。
南弋被風一吹,酒醒了三分,步履沉穩地走在前邊。邵禹隔著兩步距離,悶頭跟在身後。原本十分八分的路途,愣是轉瞬即至。
南弋剛剛開啟房門,猝不及防地被人從後推了一把,按在牆上,邵禹猛虎撲食一般吻了上來,洩憤似的不管不顧。他吻了幾息,又狠狠地咬了一下。
“唔唔……小心眼,唔唔,啊!輕點兒……關門……”南弋又好氣又好笑,沒捨得咬回去。在邵禹無有章法的狂風暴雨中,南弋本就紅腫的手腕被他固定在頭頂上,他縱著小狼狗恣意宣洩,兩人邊吻邊退,衣衫零落,一路也顧不上撞翻了什麼,噼啪咣噹,遍地狼藉。
邵禹將南弋壓倒在chuang上,他呼哧地急喘著,撐著最後一縷理智,妥協道,“你來吧。”
南弋樂不可支,卻又不敢笑得太明顯,免得又戳到小邵總矜貴的自尊。
他掙了掙被捏緊的手腕,指著床頭櫃的方向,“東西在那裡邊。”
邵禹只是沒有實操經驗,理論知識並不匱乏。他略微起身,在抽屜裡找出一瓶全新xxx和xxx,回到床邊,居高臨下惡狠狠道,“你倒是工具齊全。”
南弋舉手投降,“昨天剛買的,還沒開封。”
邵禹冷哼了一聲,無力追究,他膨脹得快要爆炸。認命般地將自己砸到床墊上,邵禹磨著臼齒重複,“你來吧。”
南弋俯到他耳畔,“為什麼不是你來?”
邵禹羞惱地瞪他,“我沒那麼多毛病,你經驗多你來,我第一次沒輕沒重,再把你傷著。”
邵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眶燒得通紅。南弋心疼了,他揉了揉邵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