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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困前去救駕的旗號,在戌時率麾下精兵趕至行宮,與馮長青匯合,但在召集軍兵之前,被副總兵及其屬下合力緝拿。
馮長青一方按照事先安排,抵達行宮外圍現身,堂而皇之現身。原本意欲用以假亂真的韓越霖令牌開路,逢人就殺,然而,他們都沒有想到,不會有人在他們手裡喪生,而他們,步入的是塵世修羅場。
八百零一人,無一人存活,而行宮內外,無一人傷亡。
再高超的身手,再精絕的身法,再敏銳的應變,走入遠在京城的師庭逸為他們佈下的生死迷陣之中,都成為待宰的羔羊。
沒有短兵相接,唯有殺戮。
八百零一人的死亡、鮮血,讓這個夜的氛圍變得森寒可怖。
太子喝盡杯中最後一口酒,笑意慘然。
此生定局已現。
他敗得比前世更慘。
皇帝打個手勢,即刻有人上前去挾持了太子。
皇帝語氣冷酷:“太子忽染重病,爾等悉心照看,不得讓他再出閃失!”
隨後,皇帝回到宮中,夜不成眠,太子最後的一席話反覆在他耳邊迴響。
他取出太子的幾份請罪摺子,猶豫再三,還是開啟來細看。
已經塵埃落定,他已做出了帝王該做的抉擇,而在這一刻,他要以父親的身份,去閱讀兒子寫給自己的話。
然而看到的內容並非他以為的辯駁、陳情。
這真的是太子的請罪摺子。
太子最先說起的,是毒害昭華公主一事。
那個逆子,到最終還是欺騙他,要他看的只是引得他盛怒、發病的誅心之語。
太子最後一搏,只是想看他病情加重甚至暴斃,如此,太子之位不會有變化,儲君會順理成章地登上皇上,坐擁天下。
皇帝身形晃了晃,心口刀絞一般的作痛。
崔鑫快步走上前去,捧著的托盤上有一顆清心丹,一杯水,“皇上——”
皇上手勢微微抖動著,將奏摺照原樣放好,面色卻是越來越差。他要去接藥和水,手上卻似有千斤之重,抬起又頹然落在案上。
他撐著書案站起身來,又頹然地跌坐回去,終究是身形一軟,昏迷過去。
到底,太子還是給了皇帝重創,利用的是皇帝心中不能真正捨棄的父子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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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子忽得重病的訊息傳回京城。
沒人在意。太子稱病的日子很久了,輕一點兒重一點兒的差別誰會關心。
而皇帝病情加重這一事實,卻是秘而不宣,他不準崔鑫、太醫對任何人提及。
他心寒到了極點,連給人揣測他抱恙與太子有關的機會都杜絕。
一早,他做了個決定:三日後回京。
回京之後,每日裡被朝堂的大事小情干擾心緒,要好過留在這裡把清閒時間全部用來痛恨太子。
炤寧在這日早間,聽說了行宮那邊昨夜的事情,不動聲色,循俗禮回了趟江府,與大夫人、三夫人說說笑笑,一如往常。
大夫人告訴炤寧,江予笙、江予莘的親事已有了眉目,“說來也真是沒法子,本想著春日裡給予笙定下親事,那時候還認真著急上火了幾日,卻總不能遇到合適的,不是我和你大伯父覺著一些門第上不宜結親,便是予笙親口說與這個、那個女孩子沒緣分。近日卻不知是怎的,先後有人過來說項,其中兩家門第清白,予笙、予莘也是眉飛色舞的。”她說著,笑了起來,“這一看就知道,是事先曉得人家的模樣、性情,很願意。”
炤寧笑道:“這可真是好事啊。他們的親事定下來,您和大伯父的心事又少一樁。”
“是啊。”大夫人轉頭對著三夫人笑,“接下來,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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