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炤寧笑的更歡,心裡則是暖意湧動。他的意思是,如果真有皇帝賜婚而她不願那一日,他可以出面,幫她了卻那天大的麻煩。那麼好。
韓越霖無奈了,又敲了敲她額頭,“你這個笨東西,真拿你沒法子……”
說她笨的,這輩子只他一個。炤寧儘量收斂了笑意,“別擔心,我心裡有數,不會弄得亂七八糟。”又問,“對我這麼好,我得怎麼報答你啊?”
韓越霖認真地想了想,“給我請幾個高僧老道,閒來跟他們參禪論道也是個消遣。”
炤寧笑著點頭,“我不論怎樣都給你請來。”
“成。那我走了,趕著去城外吃素齋。”韓越霖走開去,對她擺一擺手,“你好好兒的,別淘氣,不然家法伺候。”
“嗯!”炤寧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用力點頭。
一旁的紅蘺聽得卻有點兒犯暈:前腳追著人要賭債,這會兒又說要參禪論道,算是怎麼回事?這兄妹倆可真是,一個樣的大俗大雅集一身。
炤寧轉身,“我們快進去吧。”
京城裡只要有些名氣的酒樓離的雅間,都佈置得分外細緻,狀元樓這老字號,更是精益求精。三樓的雅間,俱是將寬敞的空間掐成用飯、歇息、棋室等幾個大小不等的房間。
炤寧走進去,外間空無一人,不由奇怪,“跑哪兒去了?”一面往裡面尋,一面咕噥,“她可別再那麼哭了,想起來都要頭疼死。”
上次在江南相見,她略作安排,便於一日午後徑自找到盛華堂府上,交給傳話的人一張字條,等在花廳門外。
半盞茶的功夫之後,雅端散著一頭長髮跑來,腳上趿著素軟緞睡鞋,看到她的第一反應是發呆,第二反應是繞著雙臂走到路旁蹲下,第□□應就是捂著臉哭起來。
從低泣到抽泣,再到哀哀地悶聲痛哭。
哭得她的心都要碎了,走過去,卻不知該怎麼安慰。
哭得匆匆趕至的盛華堂是真心碎了,安撫半晌不見效,只得嚇唬嬌妻:“哭得跟個傻子似的。她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雅端這才起身,緊緊的摟住她,用了好大的力氣,“不準走。再跑不見,看我不打死你。”
之後還是哭,抽噎著埋怨:“你這沒良心的,我差點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這麼久了,你到底在哪兒啊?”
雅端第一次那麼失態,哭了好久。
那麼多的眼淚啊。
從她摯友的眼中落下,打溼了她的肩頭,幾乎燙傷她的心。
她記得,當時自己也哭了,還想到了韓越霖、予莫。
是在那一刻,她確信無疑,即便餘生只為他們而活,也值得。
值得二字,說來容易,被這感覺眷顧卻難,情意尤甚。
裡間的門簾一挑,清雅如蘭的程雅端出現在炤寧視野。
“噯,你可真是的。”程雅端快步走到炤寧面前,攜了她的手,慢言慢語地抱怨著,“我和丫鬟都跑到裡間窗戶前去瞧樓下——這兒的窗戶看不大清晰,誰承想你這時候來了。”
炤寧開心地笑起來,“那我是來早了還是來晚了呢?”
“剛剛好。”程雅端笑盈盈地打量著炤寧,手上加了點兒力道,“嗯,氣色很好,我放心了。”
炤寧忍不住輕輕地摟了摟好友,“你也是。上次見到你,憔悴得嚇壞了我。”
“還不都是怪你……”
程雅端語聲未落,有人推門走進雅間。
炤寧回頭去看,是盛華堂,此人在江南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一雙鳳眼不知勾走了多少女子的心魂,而他的心魂卻被雅端勾走了。她戲謔地笑,“原來是你這個活土匪啊。”
“醉貓終於來了?”盛華堂給了兩女子一個大大的笑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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