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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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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草莽之間,有似幾何作圖畫出的橫豎筆直的田埂,許多丘塊裡排著寧折勿屈的低矮的植株的方陣,這不是野草,這是未經刈割的東北粳稻;中間夾雜著一丘、兩丘,植株雖然委地,但它們的屍骸堆積起厚厚的一層,遠比未刈割的矮個子粳稻高得多,這是深耕試驗田留下的高大肥胖的稻株的屍骨。當然也有許多稻田已經收割,其中有的翻耕過了,一行行整齊的犁坯依稀可見。一些田裡還種著冬季蔬菜,這兒巴掌大一塊,那兒豆乾狀一片,呈現出盎然綠意,這大概是這蕭索的原野上僅存的一點點生氣!遠處,煙霧迷茫,天宇緊壓著地,好像人不貼地爬行,它就會碰破頭皮。路上沒行人,河裡不行船,屋上無炊煙,田野死一般地沉寂。越往下行,蒼山漸遠,越顯得荒涼。堤上凹凸不平,腳踏車劇烈地顛簸,才走上十幾里路,就累得人又飢又渴,疲憊不堪。

書記走進堤旁的一座茅屋裡,想討口水喝。他走進屋內,熱情地向主人問好,可好像向無邊的曠野,沒有回聲。一位大嫂沉著臉埋頭在磨稗子,不吭一聲;一位老人頭歪在一旁,抽著菸斗。書記再三說明來意,老人仍歪著頭,沒看書記一眼,牛頭不對馬嘴、甕聲甕氣地說:

如今閻王好過,小鬼難熬。我們只怕能捱過初一,也過不了十五嘍,恐怕不要到開春恐怕就沒了命。他努了努嘴示意,讓書記自己到缸裡舀水喝,此後便不搭一句腔。書記用水提子舀了口冷水喝了,想了解一些真實情況,便坐下了找話茬與他攀談。

老人家,過年了,你們家裡要殺幾隻雞?

現在是人民公社,雞呀豬呀,只能集體養,個人養就是搞資本主義。集體養的雞鴨又發瘟,連雞毛都沒一片,哼,還談殺什麼雞?往日來了客人,家家雞鳴狗叫,現在吃不上半斤糧食,還有什麼餵豬狗?現在各家的狗都被打死吃了,方圓十里都聽不到狗叫聲。不過也好,家家戶戶沒有什麼可偷的,大家都偷集體的,沒有狗叫,人們的行動倒還方便些!

左書記再追問造成這種慘景的原因,老人長嘆數聲後,敘述了這年公社生產的狀況。早稻年前就開始育秧,種穀全爛了,田裡只長野草,晚稻種的是抗倒伏的東北粳稻,不長苗,結谷少,捋了冒尖的幾粒谷,稻稈如今還蹲在田裡。今年早稻成熟時,生產隊為了不讓社員偷養的雞吃谷,田埂上撒了拌了農藥的毒穀子,他家的雞被毒死了。這兩年逢年過節也難嚐到肉,死了的雞當然捨不得丟。這時正值防汛緊張,他與兒子、媳婦都上了大堤。他婆婆將雞煮了,與孫子孫女一道吃了,結果都喪了命。老人悲憤地訴說著,嫂子停止了磨磨子,嚎啕大哭起來。左書記聽說,也無限悲憫地陪著她灑眼淚,然後掏出十元錢,要老人家買幾斤米過年。

書記辭別老人又上路了,通訊員也沒好聲氣地告訴他,今年,過虎崗區瞎指揮,折騰得許多農田絕收了,百姓沒米過年,大家眼淚汪汪,他們見了誰都沒有好聲氣,誰見了這種慘景都心酸。行車路上,一首古詩突然躍入了左林的腦際: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迎犬吠,風雪夜歸人。左林心想,這裡雖然寫出當時現實的極度貧困,但百姓還可以養雞鴨,飼豬狗。風雪夜歸,固然孤苦勞累,但還有犬聲相迎,可如今除了白屋風雪,什麼都沒有。

他們又顛簸了幾十裡,過了河,走進了浪拍湖區的領地,才見到了一些生氣。靠近堤旁的一個生產隊的食堂前,人來人往,熙熙嚷嚷,豬已殺了,食堂負責人正在給社員們分肉。勞動力手提著三五斤肉回家,兒童跟在他們背後,嘻笑打,鬧老人婦女見了,個個歡天喜地。那些散落在廣袤的田野裡的灰白的草屋上,炊煙裊裊,靠近大堤的一所草屋裡,還傳出了雞的尖叫聲;見有人來,門前的黃犬即刻仰頭汪汪吠叫,告知屋內的主人。這裡同樣天寒,可同樣的白屋,並未顯出貧寒,柴門還有聲聲犬吠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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