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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柚將錦畫手中的衣服取過來,有些羞澀地藏在身後,說道:“不過就是瞎做幾件衣裳練手罷了,讓四小姐見笑了。”
錦畫見蜜柚形容越發消瘦,眼眶微陷,知道她為情所困,於心不忍,拉過蜜柚來一同坐下,認真問道:“蜜柚,你年歲大,又不比荔枝那般沒心沒肺,所以我也不好開口追問你這兩來的事。可是,我不能看著你一天天枯熬下去,虞先生與你那般生疏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你自己更不會不知。”
蜜柚聽到這裡,眼底朦朧卻未曾流下淚來,只是苦笑說道:“你看,我竟是不會哭了。以前每夜裡都哭到睡過去了,已經早沒有淚水可流了,可是心裡卻跟淌血一般。四小姐,難為你不記恨我離開你來服侍虞先生,我心裡羞愧,卻不曾說出來過,因為我覺得但凡做了便應該有擔當,正如我來到虞先生這吟歌苑,既然來了,又何必牽腸掛肚扭扭捏捏地不肯面對?我是喜歡他,可是他卻不喜歡我。”
錦畫自是看得出虞晉聲對蜜柚並無意,可是仍舊有些疑惑,問道:“蜜柚,照你這般說,虞先生不喜歡你,又怎麼肯將你留在這邊,而且一直以禮相守?”
蜜柚苦笑,說道:“四小姐是想說虞先生對我冷漠疏淡吧?四小姐可知,虞晉聲為什麼肯將我留在吟歌苑嗎?”
錦畫搖頭,這一點她倒是真猜不出一二來。
“因為我在虞先生面前立過誓,此生不再向他談及情愛。否則他便會將我逐出吟歌苑,不再相見。而我,便答應了他的要求,留在了他的身邊,也不知道為了什麼,或許有時就是為了看他一眼吧。”
錦畫長嘆,又恨鐵不成鋼地叱道:“蜜柚,你好傻……”
“得遇傾心之人,寧肯將自己逼至懸崖峭壁,也不言退。”蜜柚靜靜複述著錦畫的話,說道,“對不起,四小姐,你說這句話時,我恰巧聽見了,深以為意。”
錦畫微怔,旋即無言,看到蜜柚漸漸蒼白的嬌顏,有些說不出的心痛與無奈,愛,並不是一個人說了算,也不是一個人可以感知的。
愛,說穿了,一定會是兩個人的事。而蜜柚深陷到愛的漩渦中,錦畫卻救她不得,能不能獲救,就是要看她自己能不能從深淵中再解脫出來,解脫出來便是生,解脫不出來便是死路。
蜜柚求生,便要忘記虞晉聲,可是錦畫知道這必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從蜜柚的眼中,她便可以看出,她對虞晉聲的愛,已如同爐火般難以熄滅,哪怕現在潑上去的是一盆冷水,也會冒出青煙,縈繞不息。
錦畫思索再三,還是去找了虞晉聲,他正在書房中靜坐。錦畫進去後,只是側立在他身前,見他睜開眼睛看向自己,於是說道:“先生,你不該那麼對待蜜柚。”
“哦,你說說看,我如何待她了?又怎麼不該這麼待她了?”虞晉聲起身,走至書架前,不曾回頭,卻將問題拋向了錦畫。
“你要她起誓不談情愛,卻又做不到讓她死心,否則大可將她驅逐開你的身邊。既然不想叫她對你毫無眷戀,又為何對她這般生疏冰冷,愛了便是愛了,不愛便是不愛,愛與不愛之間從未不曾有中間選擇,可是你卻偏偏做了中間選擇,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矛盾嗎?要麼讓蜜柚離開,要麼便與蜜柚相戀,別不給予她你的心,又要她每日每夜心裡都是你。”錦畫語速很快,有些不忿地朝著虞晉聲嚷道。
虞晉聲待要開口說話,看見錦畫的神情,無奈地搖了搖頭,緩步走過來,說道:“待以後,你便會明白,給一個人希望總比不給希望要強。如果我現在要蜜柚離開吟歌苑,那便是徹底毀滅掉她。”
錦畫微怔,當即了悟。
以蜜柚目前情形來看,讓她離開吟歌苑,便是要她去死。依蜜柚的性子,如若沒有愛上,還可講堅強執著的道理,如若愛上了,那麼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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