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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捏了捏宛若的手,宛若才想起來自己要見禮的,微微屈膝,像模像樣行了一個規矩的萬福禮:
“臣女參見王爺”
睿親王笑著擺擺手,那邊蘇澈已經聽著了信兒,急步趕了過來,略掃了宛若和承安一眼,忙著上前見禮道:
“這管驛景色平常了些,想來入不得王爺眼,只我那院角的一株老梅今兒卻開了幾朵,紅豔豔,映著這漫天大雪甚為得趣,王爺若不棄,下官相陪擁爐賞梅,倒可消磨些時辰”
宛若不禁暗暗癟癟嘴,她爹這個人,一貫有些文人的酸儒,花開賞花,雪落賞雪,風花雪月,無論如何,總能讓他找到一個藉口找樂子,想來也是,這古代有什麼娛樂?除了那青樓戲臺,便也沒別的樂趣了。
宛若原想回自己屋裡去,卻被承安拉著手,跟著蘇澈進了爹孃院子來,這麼會兒功夫,院子一角已經收拾出來,剛來那會兒並未理會,這裡還有一株老梅,這時迎著雪開了,一進院子,便有一陣若有若無的暗香飄過來,沁人心脾。
撐起遮雪的傘下,擺上桌椅火盆,一應物事,桌上紅泥小爐裡銀絲碳燃著,上面置了一個鏤刻著福壽字的小銅壺,酒香伴著梅香浮蕩在四周,頗有幾分詩情畫意。
宛若都不禁暗歎,她這個爹實在腐敗,想來這個官兒做得也不甚清明,清明瞭哪能如此。而且,在他爹面前,她和承安得像兩根棍子一樣杵著,真真不自在,可她爹那邊沒發話,她也不能走,百無聊賴之極,側頭去看那枝頭的梅花。
心裡琢磨著一會兒等他爹走了,讓丫頭折一支回去放在案頭,她想的甚是如意,卻不妨手上被承安攥的越來越緊,緊到指甲都快嵌進她肉裡,有些疼。
宛若微微皺眉,掙了兩下,承安都沒反應,宛若訝異的目光落在承安臉上,他根本注意她,而是小臉分外凝重的聽他爹和睿親王說話。
宛若遂仔細聽了聽,只聽她爹說:
“聞得南夏國那位小太子,頗是不凡,雖說年紀不過十歲上下,難得文武皆通,又有母族相助,想必將來更不得了”
睿親王卻淡淡一笑:
“將來的事兒,誰說得準去,現如今南夏國雖說皇后一族當權,兵權卻掌在護國公手裡,這位護國公,五年前一戰平定滋擾南夏百年之久的蠻夷邊民,把慶州收在手裡,慶州四十八郡,說是皇帝治下,其實便如護國公的屬地一般了,偏這位護國公最恨皇后一族,不知其中是個什麼緣故,卻如那殺父仇人一般,兩權相鬥,卻堪堪平分秋色”
蘇澈知道他常年在清江畔兵營,與南朝多有接觸,倒不知道還有這些逸聞,越發來了精神,也知道睿親王和他說這些,就是真把他看成了自己人,人說睿王年少得志,難免目無下塵,蘇澈初初接觸,卻覺傳言大謬,這樣侃侃而談,足以證明其胸襟磊落,心裡也好奇,便接著道:
“下官也稍稍聞得一些,這位護國公仿似是那戚家後人……”
話沒說完,就見王嬤嬤走了過來,王嬤嬤掃了規矩站著的宛若一眼,嘴角微微抿了抿,見禮後便道:
“太太尋二姑娘呢?今日左右無事便倒蹬了一個箱籠,翻出些小玩意,說讓二姑娘過去瞧瞧,若是現用不著的便收起來,省的都堆在外頭打瞎亂。”
蘇澈瞧了小兒女一眼,畢竟年紀小,身子弱,風地裡站了這會兒,小臉的顏色都不怎麼好看了,遂揮揮手:
“去吧!不許淘氣,晚上我要問你二人的書。”
16、小事閒氣 。。。
“若若,你說南夏是個什麼地方?也和冀州一樣有山有水,春日風和,盛夏暑熱,入秋則落紅滿地,隆冬卻大雪漫天嗎?”
屋子裡的燈已經熄了,卻並不��粱位蔚難┕獯喲爸酵附�矗�匙趴簧狹礁雎1桓呶緣男《���蔽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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