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車駕和蘇家十幾輛大車,依然空出半邊來,積雪還沒來得及清掃,踩上去咯吱咯吱,深一腳淺一腳的。
宛若卻獨獨挑中了這裡,她人小,力氣也小,就指揮承安滾雪球,承安哪裡玩過這些,從生下來就錦衣玉食的孩子,一向聰明的腦袋,在這裡一點用都沒有,被宛若嘲笑了幾次。
最後還是馬棚裡幾個看行李馬車的小廝,嘻嘻哈哈過來幫著滾了一大一小兩個雪球,堆在一起。
承安歪頭左看右看,怎麼看都不像個人的模樣,卻任宛若繼續折騰,宛若找了個小木盆放在雪人腦袋上,指使春香去弄兩個圓滾滾的核桃當眼睛,撿了一顆地上的松果子當鼻子,用樹枝折了一個彎彎的形狀,按在雪人嘴的位置上,退後一步,左右端詳端詳還,覺得差點什麼?
又讓春梅找來一塊紅色的長條形布料當圍巾,拍拍手,叉著腰,對承安洋洋得意的說:
“怎麼樣?像不像?”
承安還沒說話,後面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卻道:
“像……”
聲線略低,帶著股子鮮明的男兒氣,宛若不禁回頭,從那邊緩步過來一個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子,身上披著黑色大毛斗篷,風帽裹住金冠,身上玉帶蟒袍,宛若仰著頭,目光落在他臉上,不禁有些發愣。
頗為俊美帥氣的臉,劍眉星目,站在哪裡有昭昭男兒氣,氣勢不凡。其實宛若的審美觀不可避免的停留在成年人的高度,因此在她眼裡,承安再漂亮也不過是個小孩子,而睿親王不一樣,潛意識裡宛若是個成熟世故的女人,雖然頂著一個蘿莉的皮囊。
這是怎樣一雙眸子,睿親王趙琅恍然見到了一汪湖水,澄澈清明卻深不見底。
趙琅被風雪阻在管驛之中,著實有幾分無奈,不是太后壽辰將至,說實話,他寧可呆在清江畔的兵營裡。
隨著各位皇子漸漸長大,京城裡的派系越發分明,作為手握兵權的親王,趙琅的地位尤其尷尬,權力的傾軋,趙琅從小看的太多,也異常厭煩,因為太后做媒,硬生生就把趙琅划進了四皇子的陣營。
同時,皇兄的心思也大白於天下,其實皇兄的想法,趙琅幾年前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皇兄對賢妃和其母族的榮寵封賜,以及對四皇子偏愛的態度,都隱隱露出了苗頭,只是前有已故皇后所出太子,廢長立幼可是皇家大忌。
尤其若是四皇子有望,二皇子,三皇子,乃至下面的眾多皇子,人人便有機會,爭儲奪嫡,在如今的北辰真可傷筋動骨。
和南夏這一仗勢在必行,趙琅預測至多不過十年,肯定又起兵禍,最可怕的,那時候十幾個皇子都已羽翼豐滿,弄不好便是滅國之禍,趙琅雖不戀皇家富貴,卻也不想北辰亡國,可惜有時候覆滅和興起,往往不以人心為念,只是未雨綢繆,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每每想到這些,趙琅就覺心情煩悶不堪,出來散散,忽而聽見這邊嘻嘻哈哈的吵嚷聲,趙琅立在院門哪裡瞧了大半天,丫頭小子圍著中間一男一女。兩個粉團而似的孩子,看上去不過七八歲大小,男孩兒穿著一件藍色錦緞披風,被那個穿著紅色披風的小丫頭指使的來回忙活,甚為乖巧。
趙琅略一想,就猜到是蘇澈的子女,看年紀,該是王氏所出嫡女和庶子,稍稍聞的王氏和嫡女並不受寵,如今瞧這隔母的姐弟倒是甚為親厚,不與別家相同,遂添了幾分好奇,邁步走近了些,聽到小女孩神氣活現的聲音,不禁莞爾,興致一來便搭了句話。
女孩兒轉過頭來,趙琅真正有幾分意外,這樣敏慧的眸子,怎會是一個才七八歲的小丫頭,蘇府這個嫡女的確很不一樣。
宛若還沒反應過來,下面已經呼啦啦跪下一片,參見王爺,王爺?是啦!他就是那位聞名遐邇的睿親王,遂有些好奇的打量他。
承安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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