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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潑皮孩童的戲水之所,歡聲笑語能覆蓋小鎮。
站在橋上端詳南山,如一幅水墨淡定偉岸。要是在雨後,您還能看見一條虹,一頭紮在潭裡一頭搭在橋上,那橋上的人頭上便結滿了五彩的水珠兒。
晚飯後,薛菊順著河堤走到了潭邊兒。想九兒想得臉兒緋紅,勾下身子採了朵野菊,把它在鼻子和上嘴唇之間擺弄著。九兒給了這無暇少女無盡地相思,她想牢牢地抓住。
區街民風純樸,機關村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飲煙牧歌人間煙火。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女子,也如素描一般的清透。那一晚,九兒和薛菊沿著潭邊兒走了無數個來回,不知不覺午夜秋風送涼,二人同時打了幾個噴嚏,才各自回家歇息。
至此,九兒和薛菊的事兒,在眾人眼裡已是心知肚明,其它女子皆羨慕之極,只怨九兒太少。薛菊極大方地到九兒那兒洗衣漿被,管吃管喝。
一日上班,九兒正熱火朝天地推著小車飛奔。
“九兒,過來。”車間主任黃叔揹著手朝他喊。
“黃叔,啥事兒?”九兒到了近前。
“你娃還行,和小薛在談戀愛?”
“嗯。”九兒認了。
“下班後我在辦公室等你,洗乾淨了過來。”黃說完走了。
下班後九兒收拾周正,在車間辦公室裡見到了黃叔。黃叔指著辦公桌上的一個大提包說:“拎上,隨我吃飯去。”
九兒見提包裡裝著菸酒罐頭,且用紅紙封了,便提著跟在黃叔的屁股後頭到了一家潔淨的小院門前。九兒明白了,怕是薛菊的爹孃要相看他哩。那年月的人不似現在人勢利,只求老實本分出身較好能自食其力就行,何況九兒是薛菊自己挑的。
從此,九兒交下了好運。知道的人都說這娃乖巧伶俐,何況他是廠長還未上門的女婿呢。
時間像一個巨大的彈弓,一下子把九兒崩到了夢裡,這夢且絢麗多彩。九兒的泥飯也碗換成了鐵飯碗,合同工也轉成了正式工。再後來就入了黨提了幹,活得滋味兒濃厚。這期間,九兒和薛菊當然是日日操練,從拉手變成了摟腰,從摟腰又升級為親嘴兒。二人把所有的套路都做完了該目睹的部份也目睹過了,演練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敢真槍實彈“開門紅”。九兒雞賊,他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薛菊的爹,將他這斑斕的夢打碎。所以,他和薛菊在一起時只敢翻雲不敢覆雨,薛菊在旱地裡扛著,他自己也只好強忍著作賤自己。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鋒芒初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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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相逐,白駒過隙。
這書,便寫到了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那個年代,就是某某老人在某某地方畫了一個圈兒之後的年代,區街這寧靜的山中小鎮,也在寧靜之中寧靜地發生著變化。先是有人拉了紅磚,靜靜地蓋起了二層小樓;再是有人買了汽車跑起了運輸,當起了車老闆子。小商店、小飯館、理髮店、照相館 …… 如羊屎 蛋 蛋在街邊兒撒了一路。就連警察衣服領子上的牌牌兒,也由紅的換成了花的,再由花的換成了方的。以前一天一趟只通縣城的班車現在能通到市裡,而且是一天兩趟。
諸多的變化似林子裡的某種植物,一場透墒雨過後一夜之間便冒了出來。街上的紅男綠女,褲管子也由大變小,如腳踏車的內胎一般匝在腿上,只顯出肥大的屁股。
這年九兒二十五,薛菊比他大半歲。
薛菊問:“九兒,我倆啥時候結婚?”
九兒說:“莫慌,再等一兩年,我總不能在庫房裡當一輩子主任吧,若是一結婚就換地方怕是對你爹影響不好。”
說得在理,聽得薛菊沒有了脾氣,心想,算你狠,今晚姑奶奶就要把你收了。
當晚, 二人在薛菊屋裡吃畢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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