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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夷妖人!”忽然天上傳來大喝,一個全身黑衣緊身男人,遠遠地便從街對面的屋頂直飛而下,手裡拿著一把通體漆黑的利劍,劍尖直指大叔。
怎麼辦——我當下抓緊野人,野人完全沒有上前相救的打算,只是直直地護在我身前。
眼睜睜看救命恩人要有難,我移步,更往野人身後縮上兩分。
覺得安全時探出頭,聽見“鐺”一聲金屬撞擊,白衣白鞋的年輕女人,手執白白長劍,整個就一比白麵饅頭還白的白嫩姑娘,從天而降,劍一橫,穩穩擋在大叔面前。
嚇死我了……我拍胸口,還好大叔沒事,否則我這一生吃不香、睡不安,可叫我怎麼過?
“滾開!”黑衣男人叫,“我要殺了徐夷這不男不女世間妖人,為我師傅師兄報仇!”
“妄想!”白衣女人沉聲,“今日煙花店主我要定了,你想殺他,等他治好我派小師妹頑疾再說!”
“不對啊!”家丁圈中一人衝上來,“明明是我們先到的,要救也要先救我們家老爺!!”
眾家丁激憤:“救老爺,救老爺!!”
“閉嘴!”黑衣男人手中墨劍一轉,也不知道是怎麼轉的,就指向了某位激憤家丁的喉口。然後又不屑地抽回劍,單手舉平,再一次,劍端朝向白衣女人身後,正掰著自己手左看右看的人妖大叔。
“你讓開!”黑衣男人疾言厲色,“不然我連你也殺!”
白衣女人不假辭色,“有我在,誰都休想動他一根寒毛!”
華衫貴婦舉步上前,“兩位行行好,要打去別處打,此刻人命關天——”
“吵死了。”大叔終於說話了。
然而這一開聲,卻讓他身旁的幾人同時瞪大了眼睛。
幾人也包括我,畢竟這還是頭一次,我聽大叔用不柔軟也不旖旎的聲音說話,又冷又淡,聲音不大,但一出口,卻偏偏讓人覺得“說得就是你”,這就叫語驚四座。
白衣女人終於回身,不能置信地望向大叔:“你說什麼?!”
大叔理了理粉紅衣衫,站起身,“徐夷出門不醫人。”說完就要走。
“你站住!!!”
這次可是無數把劍、無數雙拳頭、無數對怒火熊熊的眼睛,生生能把大叔掏出一個大窟窿。
他是大夫?我趁隙走神,他竟然是大夫?!這個大叔也不早說,故意的是吧,山崖邊上看野人不能說話,他怎麼也不順便幫野人把把脈,還有沒有醫德了——
“你這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承業對不起恩師、杏林對不起扁鵲、投胎對不起父母、做人對不起良心的無德大夫!!!”一人破口大罵。
我愣了愣,誰跟我這麼有默契?!
野人回頭看我一眼,又來抓緊我的手,怕我一愣神,人就走上了戰圈。
我像那種人嗎,我像那麼傻的人嗎,對於野人的擔心,我絕對可以拍胸脯保證叫他放心。
結果無良大叔被擋下了去路,大叔站在路中央,羅裙粉面,不溫不火地問眾人:“良心?那是什麼東西?諸位要找有良心的大夫,這天下比比皆是,何必痴纏著沒有良心的我?”
我向前一步,拉拉野人衣袖,野人低下頭,就聽我在他耳邊小聲問:“你覺不覺得啊,這位大叔人格分裂,跟我們頭一回見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徐夷其人
惜命如金何處尋,
煙花店前人為患。
成都城小酒館,我支著耳朵,終於聽到有人談起無良大叔的種種行徑,一時深感欣慰。
大叔叫徐夷,成名於九年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總之是煙花三月之時帶著一個年約七歲的小丫頭由南方來到成都,在青羊肆街上開了家煙花店,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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