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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傲天盤腿在晦天樹下,抓緊時間的調息,可不到幾息,第二道天雷劫如期而至,望著天際上落下的驚雷,龍傲天面色巨變,「滅魔劫?!」
上蒼的責罰依據罪責程度而不同,其中將魔帝和仙帝都重傷的天劫被稱作滅魔劫和滅神劫,龍傲天當年被封家老祖和天族族長聯手重創,生生跌落境界,三千年來,靠著同族的命運和誠心獻祭的血,將將升至魔帝級,誰知龍寧島居然出了變故!
龍傲天顧不得去細思,分出一抹元神護住心脈和靈基,其餘全部魔氣灌注到晦天樹上,轟隆,晦天樹被第二道滅魔劫一打,整棵樹都搖搖欲墜,焦炭的樹皮嘩嘩嘩的掉,顯然生機不存一二。
黑雲壓境,天雷轟響,幾千年都見不到的異象早就引發了其餘兩方勢力的關注,但魔教的實力稍微強於他們,以至於並不敢亂動。
龍傲天又吐出一口血,虛弱的癱靠在已經死去的晦天樹前,靠著僅剩的能調動的些微靈力,掐算天際,片刻,紫色的眼眸內充斥著惱恨和瘋狂,「封家又一次壞我的好事!」
「魔祖。」來人嗓音清靈似水,帶著包容萬物的溫柔。
龍傲天陰冷的看了眼憑空出現的黑影,恨恨的吐出口血沫,「稚祀,即刻去冥族,告訴枉歸,把封無律給我,條件任他開。」
聞言,稚祀微怔後,神色自然的應下,「遵命,魔祖。」下一刻,他像來時那般,無聲無息的隱去身影。
第61章
「奇怪。」陸星音不講究撈了個破舊的蒲團,丟在石床上坐了上去,拄著下巴打量眼前很小很簡陋的濕冷石室,「石壁上沒有刻文,石室內除了一個石床再無其他,對龍傲天應該不存在隱患,他布陣擋住山路的目的在於什麼呢。」
兩個人原本猜測石室內留著龍傲天繼承的上古修煉法的燒錄,他怕有人從修煉法中探尋到自己的弊端,又由於某些原因無法毀壞,只能藏著。
封無寂可有可無的點頭,似對陸星音說法的贊同,剛抬眼準備叫人離開,就看見陸星音不顧髒的坐在破舊的蒲團上,登時擰眉,望向蒲團時,眼中漫出顯而易見的嫌棄,「你坐個破蒲團,弄個清塵不行麼。」不然待會兒又得跳腳拍著衣裙,嫌棄蹭了灰塵。
「懶了一下——」
「你個臭小子,有人說自己祖宗破的麼,啊呸!」
「我的天啊!」陸星音話說了一半被粗嗓子打斷,嚇的直接跳下了床,猶帶驚詫的回頭盯著自己剛做的蒲團。
封無寂側身擋著陸星音,眸色冷沉的審視,「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像個好東西。」
剛說完,他揮手給陸星音的衣裙施展了個清塵術,對上陸星音的杏眸時,眼中帶著對某人未知的排擠,「我怕你醒神了,心裡會有陰影。」
陸星音:「……」
破蒲團:「你個小兔崽子!!!」
被陸星音丟在石床上的破蒲團呈圓形扁平,編織中雖然有靈力浸染,但風霜苦雨的待了幾千年,蒲草已經零零散散,似乎任何時候都可能散架。
破蒲團嗓音粗啞,哪怕氣急罵人,同樣擺脫不掉長年累月的虛弱,在石床上蹦了三下,原本就破舊不堪的蒲團,嘩啦的散落,緊接著,有些模糊的元神一點點的勾勒出來。
陸星音被封無寂半個身子擋住,不由往側面歪頭,空無一人的石床上,坐著個眉眼深邃,清雋俊秀的青年,墨色的長髮披散著,呼呼,有風從上面灌下來,將墨發吹的張牙舞爪,蓋了青年滿頭滿臉。
陸星音&封無寂:「……」
封無寂很不想承認,眼前的人和自己同宗,但又不屑於說謊,扭頭看著陸星音,一本正經的說:「幾千年了,上樑再不正,都不會對端正的下樑產生任何影響。」
剛顯露身形的封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