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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一往結束,兩個人開始幹正事了,在山野盡頭,奔騰的大海於崖下翻滾,青黑色的岩石錯落零散,往下望去,幽深陰森的深淵,即使有神識在,都望不到底。
而在崖前,竟有一條峽谷,準確說應該叫深淵,寬度不到一臂的距離,而深淵前,有僅容一人的岩石板,再往下,就翻滾的海水,白色的浪花拍打著尖銳的礁石,真有人掉下去,除非半路碰到山洞,不然活著的可能性不大。
封無寂同陸星音站在一面,左側海崖,右側深淵,他一手佇著長戟,在岩石上劃出清晰的劃痕,一手轉著花環,半晌,薄唇輕啟,帶著點冷嘲,「深淵下面有稀疏的魔氣存在,咱們待的位置,可能就當年龍傲天掉下去的位置。」
「你下去麼?」陸星音自顧自將腳下的碎石踢到深淵裡,扭頭看向封無寂。兩個人親眼看著碎石被黑暗淹沒,直到消失,覆在碎石上的神識在碎石消失的同時,不見了。
封無寂神情和平日一般,冷靜沉寂,像極難有事情會讓其眉眼間出現波動,他抬眼望向陸星音,見小丫頭瑩黑的杏眸亮晶晶的,本欲問出的那句「怕麼」,奇異的在唇齒前消散,徑直嚥了下去。
在陸星音看來,封無寂的沉默就表示了預設,直接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枚玉簡,同陸鄞報平安,寫到一半,禮貌性的詢問封無寂,「需要讓我父親同南域府的長老和屬下講一聲,你平安麼?」
同他們講?
封無寂平日裡早就習慣獨來獨往,不曾有報平安的習慣,但看了眼陸星音的玉簡,嘴唇翕動了幾下,沒有說出拒絕的話,只能輕點下巴,「直接告知,我們倆一起。」
「行。」陸星音神識輸入的極快,平安匯報完,就將傳音玉簡丟擲,一眨眼就飛走了。
不待再說什麼,陸星音就猝不及防的被封無寂單手攬著腰,跳下了深淵,直到降落了一半,她才回過神,瞥了眼兩側烏黑的石壁,聽著耳側呼呼的風響,不由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封無寂跳下深淵時,就在猜,倘若有個正常男人換作自己,必然會讓陸星音去安全的地方等著,而非像現在這般,強制的帶人陪著他去探尋不知的危險。
但他不正常,他在考慮危險時,最先想到的只有讓人時時刻刻的待在自己身側,待在自己眼睛能看到的範圍內,即便——死亡。
「你可算不單手拎著我跳下來了。」陸星音捂著臉,又無奈又好笑的回著。
聞言,封無寂不大高興,顯然想到了當初自己拎著陸星音上馬車的歷史,一面釋放靈力包裹住兩個人,防止下落的時候被不知名的東西傷到,一面冷哼,「不說現在,就上島的時候,我背著你呢,沒有拎著你。」
「而且從我有記憶到現在,除了我娘,能摸到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人,小星星,你偷著樂吧。」
陸星音敢說,某人在說你偷著樂時,平靜的語調中猶帶著點炫耀和顯擺,從小到大,一個異性緣都沒有,很值得顯擺麼?
深淵的環境比他們想像的平和,跳下來後,見到的就空曠,沒有人煙的濕冷山洞,洞壁上爬著青苔,山洞裡有個孤零零的石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陸星音對在密室裡搜尋資訊的工作一向積極,剛落地,就像出籠子的小雞仔,興沖沖的開始搜羅有用的資訊,而封無寂垂眸望了望指腹,輕輕摩挲著,似在貪戀上面留下的些微溫暖。
——
在二人分工搜羅密室時,虛妄大陸的金色內殿內,正壓著美人翻雲覆雨的俊美男人,猛地吐出口鮮血,臉色瞬間慘白,嚇的正承歡的嬌柔女人尖叫著跪在了地上,肩膀顫抖,戰戰兢兢,顯然很怕男人。
「魔祖!」守在殿外的侍衛衝上來,看到男人不光唇角帶血,紫色的眼眸都流了血,登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