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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如果不出去，方雲溪根本找不到季行風。而且現在，他還不確定季行風被送去了哪裡，無法確認他是否安全。

這個傢伙是故意的嗎。

方雲溪把擦得鋥亮的劍收好掛在腰間，微微頷首後就要離開。

&ldo;你要是敢偷偷跑出去，那就永遠也別想再邁出去一步。&rdo;蘇玉檀忽然道。

方雲溪腳步不停，根本不信他鬼話。

要是有了自保之力，還會受制於他?

做夢。

蘇玉檀勾唇，&ldo;正好我也捨不得你出去。&rdo;

方雲溪終於沒法當作沒聽見了，他回頭，面帶笑，卻是充滿厭惡地說道：&ldo;我和你根本不熟。&rdo;

&ldo;十多年的師徒，怎麼會不熟呢。&rdo;

&ldo;你也敢說這種話?&rdo;方雲溪嗤笑一聲，&ldo;你還是把我當成鬼逐出師門比較好。&rdo;

&ldo;你確定要我把你當成鬼?&rdo;蘇玉檀似笑非笑。

&ldo;對。&rdo;

蘇玉檀先是拔劍，而後收劍。他惋惜道：&ldo;如果你是鬼，真有點捨不得下手。&rdo;

&ldo;?&rdo;方雲溪稍感詫異。

&ldo;我可能會把你變成我的爐鼎吧。廢你修為，毀你丹田，弱小又無害。&rdo;青年劍修似乎終於揭開他的假面，黑色的眼睛透不進光。

&ldo;‐‐!&rdo;方雲溪陡然間變了臉色，&ldo;你這個小人!&rdo;

蘇玉檀低低地笑了笑，&ldo;季行風是必須得除的，鬼王和人類的孩子，誰都無法知道他最終會變成什麼樣，不如斬草除根永絕後患。&rdo;

&ldo;如果他真的變成罪孽深重的人，你功不可沒。&rdo;方雲溪冷笑道。

蘇玉檀沒有說對或不對，他笑道：&ldo;但是，我也可以不殺他。畢竟想殺鬼王之子的人不是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rdo;

&ldo;不殺?&rdo;

&ldo;只要你，乖乖聽話。&rdo;蘇玉檀的眼睛微眯，&ldo;很簡單。&rdo;

&ldo;做夢。&rdo;方雲溪轉身，

&ldo;你為什麼不能乖一點呢。&rdo;青年磁性的嗓音帶著蠱惑的意味，&ldo;只要乖一點點，季行風就能苟且偷生。&rdo;

&ldo;我可不信你。&rdo;方雲溪冷冷道，&ldo;不要再提他了，他的名字從你嘴裡說出來，真讓人噁心。&rdo;

蘇玉檀笑，眼尾挑著情深的意味，&ldo;好。&rdo;

他又好像很為難地微微皺眉，&ldo;你可千萬不要違揹我所說的話，我會控制不住自己。&rdo;

&ldo;那就自我了斷，以防禍害世人。&rdo;方雲溪溫柔地笑道，像是真心為他著想一樣。

&ldo;終於冷靜下來了?&rdo;蘇玉檀笑，&ldo;我真的很喜歡你。&rdo;

&ldo;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rdo;方雲溪露出同樣的笑容。

&ldo;你很像我。&rdo;蘇玉檀突然說道。

&ldo;‐‐不，我才不像你。&rdo;

&ldo;除了那一點完全可以捨棄的心軟之外，你和很多年前的我幾乎一模一樣。&rdo;蘇玉檀的笑容加深，&ldo;我比你想的要了解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