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葬,捲走家中金銀就此出逃。”
許二小姐微頓,偷瞥方少行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心中更覺有把握。
“許府內出此家醜,無奈至極,只得封鎖訊息。那出逃的女孩兒也無顏再承許姓,就起用她母親的姓氏,自此高掛豔旗,在那三千閣裡,妄言名妓呢。”她說到了底,沉默聽著的方少行卻沒有回話。
許二小姐認定他的面無表情是因為己經怒火中燒,必然對月映痛惡欲絕、死了那被迷惑的傾慕心。
她婉靜微笑,“先生不知那賤女如此無恥,其母等同於這逆女所弒,對其傾心,也是不知者無罪。先生莫要自責,奴家對先生之心,從未曾有改。”
方少行沒有看她,目光掠過她的存在,往門口望去。
“二小姐還不喚人來開門嗎?”
“先生終於明白奴家一片心意了?”她喜不自勝地問道。
方少行握掌成拳,輕抵於門。“請二小姐喚人來開門。”
許二小姐見他臉色沉冷,曉得不能太過逼迫,於是自袖裡拿出一枚小鈴,輕搖幾下。
隨著鈴聲搖響,門外傳來開鎖聲音,門扇被拉開,一名小婢低著頭,不敢看向方少行。
方少行頭也不回,淡淡一句“告辭”就此離去,下午的課程他託言身體不適,未曾再回許府。
薄雪淡淡紛飛,緩緩流動的河水冰涼,浮著薄薄雪片,卻還沒有凍結成冰面。河面上畫舫仍舊出遊,一座一座或大或小的舟子相距甚遠,在河面上飄飄蕩蕩,漫遊輕搖。
沿岸柳樹垂枝上結著薄雪,一點枯色綠景上滿滿的霜白。
天還大亮,才過午後而己,冬日陽光溫厚而格外受人歡迎,明亮的光照下那華美畫舫閃耀奢麗珠光垂紗,吸引岸上行人視線。
眾人都在揣測,這華麗畫舫是哪位貴人所有,上頭坐的又是什麼樣的美人才子,風流雅事。
垂紗細細密密,將滿舫春光都遮掩得隱隱約約。
其中,似乎有人影晃動,那妖嬈姿態嬌美無雙,似是佳人行走。
清脆笑聲、香風裘裘,其中更有曼聲吟詩唱詞的聲音,其音珠玉般溫潤而剔透,如此美聲,真羨煞岸邊被佳人吸引的遊客,恨不得此時此刻身在舫中,一睹美人風流之色。
一把琵琶輕放在懸起珠簾的檀木柱旁,修剪圓潤、一點嫣色的指尖從琵琶弦上收回去,穿過畫舫的冬日微風帶動她衣袖,撩起幾下朦朧之音。
月映挽起衣袖,折傾那一袖雲流水紋,多少幽渺。
啪、啪、啪。
輕輕擊起掌來,倚著豔繪美人枕的小王爺滿臉含笑,隨手摘下小指上的紅玉髓尾戒遞到她手上去。“琵琶也彈得這樣好,還有什麼樂器難得倒我們映姑娘。”
“王爺取笑了。”月映一身澄金衣袂,黑色貂裘搭在肩上,胸前微露出一截雪白,那麼一點春色,一點輕誘,惹眼至極。
“映,我要聽『鶴沖天』!”從小王爺懷裡起身揀過一顆橘子,一身白衣,長髮烏黑如夜,冬舒戀性急的剝開橘廢,連白絲也沒有撕乾淨,就往小王爺嘴裡送橘瓣,堵住他張口欲言的動作。“清唱一曲嘛,唱那個『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月映笑看她胡鬧作為,使著小王爺寵愛,就張牙舞爪的站到他頭上去的任性,那被堵得滿嘴橘瓣的小王爺也不懊惱她的作為,反而拿過一旁伺候人遞上的熱巾子,仔仔細細的幫冬舒戀把指尖擦得乾乾淨淨。
第5章(2)
這兩個人,真是自始至終都這麼甜甜蜜蜜。
她喝口茶几上新衝起來的熱桔茶,調整一下呼吸,接著清唱。
冬舒戀愉快的倚在小王爺懷裡聽她清唱,並不時輕哼應和。
歌聲在冬日薄雪的河面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