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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翕動兩息,他?聲音輕,說的是:「我明白。」
……
他?們二人從祠堂中?出來?,穿過庭院,外面小路旁姜行崢和姜眠兩人一個站著,一個蹲著,竟一直沒走。
看見人出來?,姜眠「刷」一下站起來?:「你們談完啦?」
見女兒姜重山本能便會含起笑意:「怎麼沒回屋歇著?眼看日頭要毒了,京城暑氣?熱,莫曬壞了。是在等爹爹麼?」
姜眠還沒回答,姜行崢失笑替她說了:「不是,妹妹是有話?要與宴雲箋說。」他?摸摸鼻子,「也不知你們一個兩個都有什麼小秘密,只有我沒什麼話?要與阿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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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重山回頭看一眼:「哦,那便說吧。」
「嗯……」姜眠瞅著姜重山,眼底漾起淺淺的躊躇笑意。
姜重山懂了:「也要單獨說?」
「可以?麼?」
姜重山看一眼宴雲箋。
倒沒什麼不可以?,他?太通透,太懂分寸了。
「去吧,前面有個涼亭,你們過去慢慢談。」
姜眠是不拘在哪兒的,只要姜重山不反對就成。進了涼亭,她忙讓宴雲箋坐下:「剛才我就想?問,你的腿不是傷到了骨頭嗎?怎麼沒多休養一陣子,這才幾天,這樣走路能成嗎?」
宴雲箋握了一下膝蓋:「無?礙的,都好了。我筋骨強健,比常人癒合的快。」
姜眠挨著他?坐下來?,仔細瞅瞅他?的腿,又看他?胳膊:「骨頭能吃勁走路是一碼事,那也不覺得疼嗎?還是你忍著疼走路做事的?」
宴雲箋笑了:「不覺得疼。」
姜眠不太相信:「我能碰一下嗎?」她說著就要伸手。
宴雲箋立刻起身:「別?……不能碰。」
他?反應大到讓姜眠都有點?不好意思——她絕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他?斷骨情狀,他?這麼一來?,自?己就好比強迫素白雪衣的禁慾者破戒一樣。
許是他?也覺自?己反應大,低聲解釋:「我不是嫌惡你的意思。」
「我又沒生氣?,不用特意解釋,」姜眠軟聲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啊。」宴雲箋這人,要是真厭,絕不會是這樣一副表情。
但不嫌惡她,那是嫌惡自?己了:「你過來?坐,我不亂碰你了,別?站著腿疼。」
姜眠摸摸頭:「我剛才就是著急才說的,說完才想?我看了也不懂,還是得請個大夫來?。」
「姑娘,這不妥……」
「妥不妥的,你坐下說嘛。」
宴雲箋緩慢坐下,離她幾寸距離:「我才出來?,皇上的人必定還盯著,為我大張旗鼓怕落了口舌。」
他?溫聲道:「別?擔心?,對你,我不會說謊。烏昭和族人體質特殊,你此前見過我愈傷的模樣,確實早兩天就不疼了。」
要這麼說,姜眠比剛才放心?些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那個,宴雲箋……」
「嗯?」他?回應的聲音極溫柔。
「剛才說了半天你腿傷,其實你受傷都是因為我,我在你面前會覺得有些愧疚……你豁出命來?救了我,我卻沒能保住你的義舉叫世?人皆知,埋沒了你的功勞,甚至到現在才能對你道一聲謝……」
「雖然?——雖然?我知道一個謝字很微不足道,我以?後?一定加倍對你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宴雲箋笑容淺了些:「姑娘萬不要這樣說,我做這些,並不為名。你本就不必向我言謝,此事本就是我理所應當的分內之事。」
姜眠聽的擰眉,不認可:「這怎麼能是分內之事呢?當然?不是啊。沒有人理所應當該為另一個人付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