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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就站。
看著平時活潑伶俐的丫鬟成了這副模樣,阮夢華有些難過,勸慰了幾句,她便掉下眼淚,真叫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噩夢如約而來,即使是在夢中,阮夢華也無聲地笑了,她知道這是在做夢,雖然是個噩夢。依舊是黑暗的通道,無形的壓力也一如既往,她極艱辛地往前走著,卻總也邁不出步子,一點點地往前挨。
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那裡有她的武器,只准備在走到盡頭的那一刻,燃將起來,把一切都照亮,是誰在逼她,盡頭裡有什麼,她全部要看清楚。只是,該不該這麼做呢?萬一她看到的是猛虎,是暴獅,又或者是她意想不到的醜惡景象,
她膽怯了,猶豫了,軟弱地哭起來,心口一陣陣揪心的疼,已醒了過來。心怦怦地直跳,這回的夢沒變,可是適才心口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她真的有病了嘛?轉頭看到帳外站著個朦朧人影,待要仔細看清,疼痛突又襲來,她掙扎著叫不出聲,待到不再疼痛已是累得無力睜眼。
或許是鳴玉和沉玉中的誰吧,自己這病有些蹊蹺,她向來不曾有過這樣難受的時刻,明日得好好讓大夫瞧瞧。只是那個雲大夫就免了,她要找個更老的,白鬍子飄飄的老神仙給她診治才放心。
第二日醒來,聽得鳴玉與沉玉輕手輕腳地在外頭收拾地鋪,她微微“哼”了一聲,本以為自己會無力起身,想讓她們扶一把,哪知一發力便坐了起來,別提多利落。
好像昨夜的疼痛都是在做夢。
她揉揉心口,大口吸氣,竟全然無異,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她在做夢?
下床時動作大了些,那枚放在枕邊僻邪用的玉環“啪”一聲摔成幾塊,阮夢華跺腳道:“該死,這叫我去哪兒再求個回來?”
鳴玉跑過來揀到帕子裡包好,又用雙掌在她面前空拍幾下,以示空話:“大早上的,小姐別說晦氣話。”
“行,我不說,可惜了,昨兒剛想起來,今天就沒了。”
難道她真是留不住好東西的命?念及此,不禁微微傷感,忙問鳴玉:“今日有什麼事嗎?”
她突然盼望著能忙起來,可是不能出宮,她忙什麼呢?
“沒什麼大事,老太妃昨天派人來請小姐,說有好玩藝賞您呢。”
怕是又要聽戲,母親說得沒錯,那確實是老人家的消遣,她小小孩兒聽多了確實不妥。但難得有人記著她,便高高興興地道:“也好,鳴玉,你且留下,我帶沉玉去便成了。”
便讓沉玉跟著去聽聽戲她是好的,熱鬧一下或許她就能恢復從前的性子,勢必別再如現在一樣,死氣沉沉的,讓人看了心裡不爽利。
閒窺石鏡清我心(二)
今天已是初五,還有三日便是邵阮兩家辦喜事的日子。她照舊帶了沉玉在華太妃的宮裡廝混,搭了臺子教太妃玩花牌,一堆花花綠綠的木牌子名目極多,規矩也不少,用來打發時間最好。沉玉也被按得坐著一角凳子,戰戰兢兢地湊人數,老太妃打什麼她都說好。
“太妃,不是這樣,你一對點不能這時候撂下來,得留著,留著……”
外頭風吹葉落,慕容宮裡卻一派熱火,阮夢華藉口教人,卻贏了華太妃不少錢,笑得極開心。
華太妃也是圖熱鬧,玩了一下午也不去歇息,眯著眼看了半天牌:“哀家眼睛不好使,這是八個點嗎?”
站在她身後的宮女回道:“回太妃,是八個點。”
“八……夢華,再過兩天就是初八了,邵家是不是那天辦事?”
她點點頭,玩得好好的,幹嘛提起這個,掃興。
“你那糊塗娘有沒有說要你到場?”
她再點點頭。
華太妃不願意了,她當阮夢華是自家的寶貝,見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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