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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嚇人,大白天的我真當見了鬼。”
“可憐的,定的嚇壞了,連肚子都嚇得叫起來……”他再一次笑不可抑,她看著那張已經扭曲的臉,想的卻是再好看的男人一旦失態,那可是相當的醜陋。
“你就笑吧,老太妃常說她臉上的皺紋都是笑出來的,馬上你就會變得和她一樣,屆時更象個大叔!”
“嘴還挺毒,好了,不笑了,走吧,跟著我保管不會再迷路。”
自然要跟著他,阮夢華再也不想獨自一人呆在這裡,想到剛剛那種揪心的難受,她不由自主身子一顫,雲瀾倒看得清楚,關切地問:“怎麼了?”
“說不上來,”她指著殿門上頭被綾綃裹著的匾額問:“那是什麼,為何要包起來,這兒是冷宮嗎?”
他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目光有些古怪,搖搖頭道:“非也,這兒是先皇后的芷慧宮。”
先皇后?芷慧宮?阮夢華頭皮發麻,記憶與幼年那次迷路重疊,她也是迷路走錯了地方,走到了芷慧宮。不對,或者是她遇上了先皇后,是否在芷慧宮就不得而知了。到底是個什麼情形,這十年間她竟從未認真回想過,這會兒用力想也想不起來,紛念陳雜,竟似有些魔怔,兩次迷路讓她莫名有些惶恐,再看那座宮殿,確實與旁的宮殿不同,宮牆內可見院落重重,竟自成一體,到底是中宮所在。
雲瀾見她一臉恍惚,含笑道:“別想太多了,這裡平日有人打掃,你看,牆邊連棵落葉都沒有幾枚,只是再無人居住罷了。”
“裡頭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她有些瑟縮,往雲瀾身邊靠了靠,醫官整日與藥材打交道,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說不出的好聞,當下心神安寧了少許,拉了拉他衣角,示意快走。
他忍住笑沒有扯回衣角,帶著她離開那片空地。一路上他不時回頭看她一眼,見她懨懨的精神有些不濟,小模樣比起平時少了活力,心竟有些說不清楚的發軟,一送便送到紫星殿,交待她這幾日多休息,晚上若睡不安穩則喝些安神湯。
他這麼一反常態的囉嗦,倒叫阮夢華起了疑,她走了半日,雙腳痠困且麻,靠著軟軟的墊子如飛昇雲上,有氣沒力地道::“不然雲大夫與我把把脈,看我的病要緊不要緊。”
鳴玉一聽也緊張起來,端了個胡凳過來,要雲瀾當場把脈。
雲瀾打發她去拿帕子淨手,趁著宮侍站得遠,兩人跟前無人,低聲笑道:“還用診治?我是神醫,一望便知七分病情,丫頭你眉頭皺得尖尖,分明是害了相思之症,心藥還需心藥醫,我便勉為其難留下來陪陪你,以慰你相思之苦。”
這比什麼湯藥都管用,阮夢華連聲喚人扶她起來,稱要親自送雲大夫走,雲大夫善心可嘉,他日必有好報。
不知是否白日的事觸動了阮夢華哪根筋,到了晚上就寑前,她心神不寧地在房中轉了幾轉,突然想起一樣物事,叫來鳴玉說要找前幾年有位高僧送給她的護身玉環。
前幾年她還小,那樣的噩夢連連之後,嚇得懼怕黑夜到來,杏洲別院的奴僕不敢怠慢,將此事報與上京,風華夫人請了位高僧去杏洲,唸經作法後情況稍有好轉,那和尚還贈了阮夢華一枚玉環,道是佛前開了光的,可驅邪僻惡,意外功效。
只是來年入秋,她又是噩夢不斷,玉環用處不大,不幾日阮夢華便扔得不見蹤影。鳴玉一邊找一邊問:“小姐怎地突然想起這個?”
“我今日心驚膽戰,生怕有什麼不好的事,你和沉玉今晚也來陪陪我。”
玉環找到了,觸手冰凍涼,她拿著把玩了好半天,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只是沉玉卻不好找,她自那日事後,沉默寡言象是變了個人,鳴玉憐惜她,連活計也不讓她幹,由著她發呆。這會兒好不容易找到了,也是低著頭,讓她坐就坐,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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