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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馬步,霍大山就教他一些花樣好看的刀法和槍法。霍大山死後,孫老大也曾想教授霍玉武藝,結果霍玉還是不喜歡蹲馬步,依舊只是學著花哨無用的刀法,更不用提每天早起練基本功了。就算是孫老這個老古板,也要想方設法哄著霍玉讀書習字。
時至今日,霍玉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無能的一個人。
霍玉這麼一哭,郭湛安也顧不得自己還在病重,從床上坐起來,想安慰霍玉。可他從來都是一個冷心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好好一個探花郎,居然變成一個張口結舌的拙口之人了。
不知道是福靈心至,還是有感而發,郭湛安伸手把霍玉摟進懷裡:“好了,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總是哭鼻子有用麼?”
霍玉臉頰碰到郭湛安滾燙的面板,意識到郭湛安還是個病人,趕緊止住哭聲,一邊打嗝一邊掙脫開郭湛安的懷抱,伸手把人按回被窩裡:“哥哥快躺下,著涼就不好了。”
說起這個,郭湛安想起霍玉還沒喝薑湯呢,說道:“你去把桌子上的薑湯喝了,去櫃子裡拿一身衣服換上。”
霍玉這才覺得自己身上黏糊糊地難受,他不放心把郭湛安一個人留在屋中,就從櫃子裡拿了一身郭湛安的衣服換上。大是大了點,不過把腰帶繫緊了,袖子卷子來,勉強還能穿。
屋中火盆生得足,霍玉無需再披袍子或是大氅,喝了一碗薑湯,又重新守在郭湛安床前。
郭湛安昏昏欲睡之際,聽到霍玉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傳來:“哥哥,你等等我,我會變成有用的人的。”
☆、第27章 高燒
孫老身子骨一日比一日不好,他不去郭湛安房中沾染病氣,便去廚房看看情況。
現在還未到晌午,廚房裡的廚子廚娘都在,其中一個正專心致志地看著灶臺上的砂鍋,裡頭混著熱氣冒出來的是一股難為的藥味。顯然,這是郭湛安的藥。
抓藥回來的小廝換了一身衣裳進來,看到孫老,便把事情細細和孫老說了。後者聽說這藥每隔一個時辰就要吃一次,乾脆把廚房裡幹活的幾個都安排了晚上熬藥的時間,免得大晚上的這藥不能及時端過去。
五大碗的水在大火的煎煮下,漸漸成了一小碗濃濃的藥,小廝小心翼翼地捧著,送到郭湛安房裡。
霍玉把藥放在一邊,伸手去搖郭湛安:“哥哥醒醒,吃藥了。”
郭湛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霍玉嘴唇都裂開了,剛開口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嗓子癢得厲害,竟然說不出一個字。
霍玉這時候正扭頭去拿藥麼,沒見到郭湛安這模樣,等他轉回來,郭湛安已經接受自己暫時不能說話的事實,披上外衣坐了起來,後背靠著枕頭,伸手想去接藥。
霍玉卻躲開了,說道:“這藥燙,哥哥你放著,我來。”
說著,他舀起一匙藥,先湊到自己嘴邊小心翼翼地吹了兩下,才送到郭湛安嘴邊,還不忘哄著人家:“哥哥,來,應該不燙了。”
郭湛安見他這小大人模樣實在難得,加上他想起來自己睡前霍玉那可憐兮兮的哭腔和發憤圖強的話語,也就任由他照顧了。他稍稍低頭,喝了一口,覺得的確不燙了,可是一股子苦腥的味道實在是不好受。
見郭湛安皺眉頭喝藥的樣子,霍玉反而輕笑了兩聲,又哄了一句:“這藥是苦,我問過大夫了,說喝完藥吃一顆松子糖不礙事的。哥哥怕苦,吃完了我分你松子糖吃。”
郭湛安瞧他這得意樣子,就跟小時候見到的大肥貓一樣,可惜他說不出話來,只是斜眼看了霍玉一眼。
霍玉被這眼神一瞧,一時間腦子空蕩蕩的,什麼都忘了;臉蛋紅撲撲的,比手中這碗藥都要燙上三分。
郭湛安看著心中發笑,都說少年慕艾,這小子倒是厲害,連男女都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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