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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玉在一旁焦急地說:“大夫,別問別的了,快看看我哥哥怎麼了吧!”
郎中一邊給郭湛安診脈,一邊說:“這還用問?不用望聞問切,一看便知,大人這是受了風寒,有他好受的了。”
霍玉緊張地問:“到底怎麼樣了?”
郎中又讓郭湛安張開嘴,看了看他的舌苔,說道:“大人這段時間過度勞累,原本身子骨就不好,今天淋了一場雨,把他身上藏著的各種毛病都激發出來了。得了,這病啊,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得慢慢養。我寫個方子,找個人和我去抓藥,今天晚上郭大人會發高燒,一定要有人守著,一時半刻都不能離開。若是大人明天醒來燒退了,那便好了,剩下的就是慢慢調理身子。若是明天還是高燒不退,那就要用點剛猛的藥了。”
霍玉聽完郎中這一番話,心驚膽戰:“那、那要不然,現在就用剛猛的藥?萬一明天還高燒不退,再配藥的話,豈不是晚了麼?”
“無知小兒!”郎中怒道,“是藥三分毒,他現在身子太虛,用剛猛的藥本就是下下策,哪能一開始就用的?我先配一副退燒藥,用大火煎煮,每次五大碗水,熬製成一小碗,讓大人吃下。這退燒藥每個時辰都要吃一次,記住了,是每個時辰。”
霍玉點點頭,一一記在心裡,等大夫把藥方寫好交給他,他小心收好,又從衣服裡頭的暗袋裡拿出自己的小錢袋,把裡頭的銅板全倒了出來:“大夫要多少錢,不夠我再去拿。”
郎中搖搖頭:“郭大人對我們桐花縣有大恩,這錢我不能收。倒是小公子,你派個人隨我去抓藥吧。”
霍玉這段時間對錢財總算是有所瞭解了,聽到郎中說不要錢,搖搖頭說:“不行的,錢一定要給的。以後我們有頭疼腦熱還要找大夫,若是這次大夫不收,下次我們就不敢找你了。”
郭湛安躺在床上,也跟著說:“大夫,我弟弟說得對,診金必須收。”
郎中無奈,只好把桌子上那些銅板掃了一些到自己手中:“這些就夠了。”
霍玉無心再勸,一心只想著趕緊抓藥來熬給郭湛安喝,而郭湛安此時已經是昏昏沉沉的了。
郭湛安情況不好,霍玉只好讓小廝跟著郎中去抓藥,又讓小廝去和孫老說一聲,今天自己就不回屋睡了,留在郭湛安這邊守著他。
霍玉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看著郭湛安昏睡的樣子,心疼得厲害:“哥哥真是的,這麼大的雨,便是天大的事也該留在家裡呀。”
郭湛安本是假寐,這時候也沒力氣睜眼,沙啞地回答:“小孩子脾氣,就算是再大的雨,也有人在外頭討生活。工程還沒完,我不放心。也幸好我去看了一眼,這雨實在是太厲害了,遮住木料石料的油布沒壓緊,吹走了好多。”
“那哥哥也能找別人去做呀,何必自己去呢?”霍玉急了,“縣長呢?疏浚郎呢?那些修溝渠的人呢?”
“不放心,”郭湛安咳嗽了幾聲,繼續說,“我現在身邊有用的、能信任的人太少了,這些事都得自己來做。”
霍玉心中一酸:“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有用,我就能替哥哥分憂了。”
郭湛安察覺到霍玉話中隱隱的哭腔,努力睜開眼一看,發現霍玉眼角含淚,顯然是隱忍許久了。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霍玉聽到郭湛安這麼問,更是難受,哇啦一聲哭了出來:“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有用,哥哥就不會受風寒發高燒了。”
霍玉在和郭湛安來桐花縣之前,在山寨中頂著霍大山之子的身份,小時候又體弱多病,沒人敢支使他做事。可以說,他從懂事開始到現在,從來都是無憂無慮地過日子,想做什麼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就不做什麼。
以前霍大山教他武藝,霍玉年紀小,吃不起苦,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