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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活潑,很調皮,充滿希望,就像曾經的自己,特別是24歲的時候,在巴黎的那個自己。在巴黎大學她結識了袁蘭子,當時已經結了婚又出洋留學的才女袁蘭子。王嬋月總說,我只怕一輩子也追不上你。24歲的傅儀恆也這麼想自己,她覺得自己一輩子也追不上精通中法文學的袁蘭子。在巴黎的時候,傅儀恆像一塊晶瑩剔透的冰,裡面燃燒著熊熊烈火。只要有人能融化這塊冰,就能感受她沉寂的熱情。
但是她遇上袁蘭子的時候,她自己心裡的火終於燒化了自己的冰殼,將自己徹底置於烈火之中。
她不曾告訴過蘭子她的感情,她只是目送袁蘭子在胡適之的邀請下回了國,然後去了武漢。巴黎一別,已經是四年。短短一年的痴戀,是她在巴黎最浪漫,或者說人生迄今唯一的浪漫記憶。她給袁蘭子寫信,跟隨袁蘭子的步伐走進文學的世界,她自己向自己確定道,你愛的就是袁蘭子,看似違背所謂禮教人倫卻實實在在就是你,你的意志,你的心。罔顧對方已婚,罔顧對方看待自己無非是看待一個小輩,罔顧對方對文學的興趣大於對整個世界的興趣,罔顧自己,其實毫無追求對方的資格和勇氣。
自巴黎一別,已經四年。她有她的音訊,兩人之間卻再無聯絡。她忽然明白了,也許對方並不想要這樣見到自己,聽到自己的訊息。好像自己從未抵達過袁蘭子的生命,也就沒有一點痕跡。對於袁蘭子而言,也許她既不打擾也不重要的一隻飛來飛去的蛾子罷了。
次日清晨,淞滬警備司令部裡,姜希澤拿著密電,對師長點了點頭,師長吸了一口煙,頗有些詭秘的笑了笑,擺擺手,行刑隊長就出去了。姜希澤沒打算出去看,這段日子以來他看這些人的嘴臉也看得夠了。只是和師長一起在辦公室裡抽起煙來。“希澤啊,你這可是立功了。我要向委員長請示啊。你父親也一定會很高興。”“司令過獎。希澤不過是盡忠黨國。這五個人嘴巴也夠牢,看來我們的手段還應該換一換,否則光是拷打,是什麼也套不出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種事我是做不來的,靠你就是了。我相信你。哎呀,你們家啊,你父親在委員長身邊,你哥哥在前線,你在參謀本部,都是各個方面頂級的人才。真是黨國之幸。”
“謝司令誇獎。”“可惜你的長官不是我啊,我是真想把你帶著走。”師長把煙捻滅,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不過你本事這麼大,還是在參謀本部待著,為我軍做貢獻最合適。”
姜希澤微笑著,外面傳來數聲槍響。
這幾聲槍響必然會影響現在很多人,以及未來的很多人。槍響給死人留下了不得的名聲,給活人留下難以奪回的話柄,給無關的旁觀者留下無謂的談資或惋惜,再給後人的歷史教科書留下不會成為考試重點的一筆。好在現在,槍響對於姜希婕和王霽月二人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施氏的陡然去世似乎成為了兩個人變得更加親密的契機。兩件喪事接著辦,王府上下一下子多出好幾倍的人。特別是三位姨太太,回來之後竟然有一位是死活沒有一張合適的床可以睡,只好把王霽月這邊外間的那張丫頭用的床搬了過去,讓姜希婕和她一起睡便是。來訪弔喪的各界人士,有的看姜希婕長得很像那個跑到廣州去和桂系打的火熱的姜同憫,問起來才發現的確是姜家那位千金,又見她以好友身份一直陪著孝女王霽月,不由感嘆這兩人感情深厚,嘖嘖稱奇。
是啊,姜小姐和大小姐感情真是好。睡都睡在一起,前天晚上小姐受了點寒,半夜咳嗽起來,姜小姐爬起來像個丫鬟一樣跑前跑後的呀,一晚上沒睡。。。還在晨曦中補覺的姜希婕睡得很香,過於疲倦的她絲毫聽不到外面僕歐們的議論—何況聽到了也聽不懂。而懷裡的王霽月倒是醒了,轉過身來,看著她的睡顏。因著王霽月這一轉身,姜希婕便下意識的抱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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