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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疲倦,手裡的香菸點著了卻一口也沒抽。
“待會兒我就讓管家來告訴你怎麼處理,你去安排就是了。”
施氏拖延而疼苦的病了一個月之後,終於快要撐不住了,王家上下每天都準備夫人一去世就舉喪。這日忽然把姜希婕和王霽月叫到身邊,並去別人,只留下這三個人。“霽月。”“在這。”王霽月把母親抱在懷裡,“把枕頭底下那個。。。布包拿出來。”王霽月反手掏出布包,這哪是布包,這是綢子啊。施氏抖著手的開啟布包,裡面是一對玉鐲。
姜希婕細細看去,她雖是不懂,也知道這對鐲子是好貨。一隻鐲子通體是又正又濃的翠色,光澤飽滿;另外一隻像是和田玉,通體凝脂,上面還帶著一抹飛紅。“這是外婆的?”施氏點點頭,卻又笑了:“何止。。。何止。。。都是老物了。。。想給你,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合適。。。”她虛弱地招招手,把姜希婕招過來。
“伯母。”“來。。。這個。。。給你。。。”施氏拿起白色的那隻,抖著手套在姜希婕左手手腕上。又拿起翠色那隻,套在王霽月的右手手腕上。“給你們倆。。。”施氏拉起兩個人的手,摁在一起,
“給你們倆。。。”
幾十年之後,兩隻玉鐲早就碎了。王霽月開啟包著那隻碎了的和田玉鐲子的布包,拿起來看了看,溫和的光芒還在,可惜鐲子早就沒人戴的,更沒處修補。她看著看著眼眶就溼了,也不管自己一把年紀,當著小輩們也不大適合這樣多愁善感的哭。鐲子摔成三截,細細看著那斷裂的口,似乎防空警報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讓人心悸,讓人驚慌。可是想想,母親當初又為什麼要給自己和姜希婕一對鐲子呢?難道母親早就看出來她們緣定終生?
而熟悉的聲音在廚房喊了一聲,“你又在發什麼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了36章,11萬字,才把信物給寫出來!我也是服了自己了。眼看這篇文是要超越之前所有直逼新紀錄。。。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二月一日溼冷的早晨。傅儀恆從華界的飯館走出來,坐上黃包車,一言不發。那天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五個人被抓。那個時候起她就準備奔走營救。可是組織上不讓她去,畢竟她已經是暴露了的人。短短不足一個月各種手段都使盡了,一點用都沒有。她不是沒有懷疑的{38},那天在東方飯店的會議,連她都不知道,是這群人內部自己組織的;可是開著開著,外面的幾十個便衣警察又是哪裡來的?分明是有人告密啊。
她自然不夠資格去參加會議,她雖然是留洋的人,卻不是留蘇的,更不是那群莫斯科中央大學的校友。但她對會議上組織內部決裂的事情有所耳聞,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也使得她知道這群人成立了“非委”。她猜道他們要被整了,礙於壓力沒有警告,因為沒想到會是這麼惡毒的手法—直接把他們送給了敵人。現在一群人關押在警備司令部,找熊式輝自然不會有任何辦法—他們只能說,這都是上面的意思。何況這是一群赤化分子!你怎麼可以同情他們!
傅儀恆後悔自己早早的暴露了,即便像她這樣的人暴露了才好辦事,但是過早的暴露決定了她此刻甚至不能參與武裝劫獄,只能“袖手旁觀”。不流血的不是革命,她很明白。但是她只想知道,這件事,不是她的責任,否則她會有負罪感,她會愧疚。人生最可怕的感情,就是愧疚。因為愧疚是毫無疑問的憎恨自己。
回到自己的公寓,上海忽然下起了雨。她走到窗前,點燃一根哈德門香菸,悠長的噴出一口煙霧,好似頗為享受一般。然後開啟了王嬋月寫來的信。最近太忙,堆了好幾封都沒有看。此刻她心煩意亂卻什麼也做不了,於是吸菸飲酒,如同逃避一般閱讀起王嬋月的信。
王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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