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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這事兒不容迴避。
跟一個陌生的人行如此親密之事,每每想到這些,宛若都覺渾身不舒服,懷著幾分忐忑之心,力持鎮靜到了近前,七寶鳳鸞車上,宛若一眼望去,明黃傘駕下面,頭戴皇冠的少年帝王,宛若目瞪口呆。
忽略了一邊不算著急提醒禮節的禮官,就這麼坐在車上,直直望著不遠處的承安,四周一切彷彿都成虛無,是驚,是喜,似真,似幻,竟彷彿南柯一夢……夢中的承安含笑立在前方,唇邊微微翹起的弧度,都如此真切可辨……
“公主,請下鳳鸞車,吾皇已親迎而至……公主,公主……”
禮官提醒了數遍,宛若卻一動不動,彷彿置若罔聞,一邊的如意也有點傻了,不說化成灰也認識,可承安少爺,蘇承安,姑娘隔母的庶弟,一起這些年,幾乎片刻不離的弟弟,怎會是南夏的皇上……
宛若傻愣的樣子,落在承安眼裡,不禁微微翹了翹嘴角,想來自己把若若嚇壞了,可無論如何,今日兩人重逢了,以後日日夜夜都不會分開,他的若若,讓他思念的好苦……
這刻骨的相思,今日方緩解一二,而今日以後,她再也不是自己的姐姐,而是他的妻,他的皇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春夏秋冬,日夜更替,片刻不離。
想到此,承安已率先邁開大步走了過來,明黃的龍袍在陽光下燦燦閃過,袍服下邊的五爪金龍,騰在祥雲之上,劃過一片璀璨光影。
承安站定在鳳鸞車前,伸出手,暖暖一笑:“若若,我來接你……”
70似夢似幻
怎樣從七寶鳳鸞車上下來的?如何進的宮?沿途過了那些地方?景緻如何?南夏群臣怎樣反應?這些宛若一點都不知道,她只記得承安的手,溫暖乾燥,明明那麼輕輕牽著她,卻握的緊緊的,緊到,彷彿這輩子都不會鬆開一樣。
過五鳳樓,進宮門,穿過層疊宮廊,站在富麗堂皇的宮殿外,宛若都覺得疑似一場大夢。“若若你看,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的,未央,夜未央,情未央,這是你我日後的家。”承安的聲音磁性低沉。
宛若抬首,上方,三個斗大的金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未央宮”說實話,承安說的這些,她都已經忘了,畢竟兩人這些年幾乎日日在一處,她對承安說過的話不勝列舉,若每句都記著,豈不累死了。
承安看她一臉疑惑樣兒,不禁輕笑了一聲:“不記得了?”宛若微微側頭,頗迷茫的看著他,伸手剛要摸摸承安的臉,身後一個有些嚴肅的聲音道:“不可褻瀆龍顏。”
宛若嚇了一下,迅速收回手,彷彿此時才清醒過來,四下掃了兩眼,隨行的大臣已不知去向,身後除了宮女嬤嬤就是太監,說話的,正是身後當頭的一位嬤嬤。
跟崔嬤嬤年紀相仿,得有四十來往了,五官端莊,表情嚴肅,一絲不苟,目光有些利,看著不大好相與的模樣兒,且,宛若覺得,她對自己彷彿有些輕視跟敵意,雖極力隱藏,這種感覺卻異常鮮明。宛若不禁暗暗思量,自己剛來,這腳都站熱乎,怎就招人厭了。
這位嬤嬤姓戚,原是當年伺候蘭妃的丫頭,後來蘭妃遭害,她蛩伏宮中,替護國公傳遞訊息,承安能如此迅速的奪權,這位嬤嬤也算立了功的,論功請賞,便讓她在後宮主事,管理下面的宮女嬤嬤。
她出聲警告原也是宮裡的規矩,上下尊卑,在宮裡尤其森嚴,可宛若並非後宮嬪妃,她是他的若若,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妻,唯一的皇后。
承安很清楚宛若,雖不知是何因由,宛若實在有著一顆世故敏感涼薄冷漠的心,彷彿看透一切了一樣的世故,她的心,就如那高懸空中的皓月,遠觀皎潔,近則清冷,故此,她能對待柳府親事淡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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