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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古代少女,雖無待嫁之心,卻忐忑難安。
忽而一股熟悉的香氣氤氳而來,散在四周清新淡雅,側頭一瞧,如意已燃上鬱金蘇合香,宛若抬手推開窗子,夜色正好,明月如鏡高懸,迴廊靜寂,嫋嫋清香,忽而記起辛棄疾的一闋詞,有這麼兩句:
“記得同燒此夜香,人在迴廊,月在迴廊……”此情此景竟讓她又想起了承安,她不是長情之人,對承安卻難忘卻……
悠悠簫聲隔著那邊一彎粉牆傳來,蕩在夜空中異常清越,這一路,宛若算是領教了睿親王的蕭,蕭聲中可見其安然無爭的心性,這樣一位如玉君子,偏偏生為皇族,爭與不爭都難兩全,而自己跟他,也就如此時一般,隔牆知音的緣分罷了。
清江一頃碧波中,今日分外熱鬧,從豐城一直到請江邊,一路紅毯幔帳,江上停靠著圍著紅賬的迎親船,夾道兩側排列於江邊,整整二十四艘,最前面一艘巨型龍鳳舟金碧輝煌,鳳嘴裡銜的紅綢,隨著江風飄蕩起來,把江水都染的紅彤彤的,跟碧藍的天空相映,分外喜氣。
雖匆忙,南夏這迎親的禮節倒是氣派周到,倒令趙琅頗為意外,這樣看來,難道那位南夏新皇真鍾情於宛若,想到此,不禁搖頭,怎麼可能?僅憑一副小像絕無可能。
清江之南美女繁,南夏出美女,恐怕天下盡知,認真論起來,宛若的姿色真不能算什麼絕色美女,她不是不美,而是美在鮮活,一張小像不過是張死物,不能詮釋宛若靈氣之萬一,因此未見鍾情只說,實屬妄言,那是什麼緣由呢?
南夏排遣來的迎親使節,頗有幾分眼熟,說是新封的威武將軍,姓戚,一照面,不知道是不是趙琅記差了,總覺得這位將軍有幾分面善,這位威武將軍,一看就知不善繁文縟節之事,旁邊還有一位是南夏的禮部侍郎封大人,一旁主理雜事。
迎親炮響過,公主鑾駕迤邐而來,孔雀翎羽傘,撐在後面,宛若一身金鳳大紅嫁衣,沿著紅毯緩步而來,到了趙琅身前,深深一福:“宛若謝王爺一路護送之情,願王爺平安康泰。”
趙琅望著她,目光中難捨又無奈:“切記,明哲保身方是正理。”宛若微微點頭:“王爺珍重……”
清江春日比京城早,如今不到三月,兩岸已是繁花似錦,花貌,韶華,正當錦時,就跟岸邊盛開的鮮花一樣嬌豔,此刻的宛若美得鮮活而張揚,如果可能,趙琅實在想把這個靈秀女子藏於身邊,有這樣一個女子為伴,方不負此生,可惜有緣卻無份。
禮炮響了七七四十九聲,宛若登上龍鳳舟,立於船頭,江風鼓起她的鳳裙,裙襬上金色的鳳凰,彷彿翩然而飛,隨著碧水凌波而去,此刻的情景,剎那風華,令趙琅終生難忘。
江南江北僅一江之隔,已是兩番天地,風俗,人情,服飾,比起北辰,南夏更趨於精緻,那種秀美蘊於骨子裡,沉澱與歲月中,成就了一種清麗,與南夏的青山麗水一樣,秀美絕倫。
其中卻又藏著強悍的霸氣,就跟南夏的強兵一樣,可以一鼓作氣勢如虎,也可以如遠處傳來的山歌一樣婉轉柔美,一張一弛,張弛有度,才能成大氣,這位南夏的新皇,真不知是個怎樣的君王。
便宛若猜了一千一萬遍,也永遠不會猜到,這位新皇竟是承安,即便來迎親的威武將軍,就是承安的師傅七叔,宛若也沒往承安身上想。
承安這位師傅一向神鬼莫測,當初一見,那種高人的氣場輕易便可知,或許當初是避禍於北辰,七叔之名大約也是從他的姓氏中幻化而得,戚家,南夏的百年大族,一朝崩塌,如今復起,這位也姓戚,大約是戚家後人。
在夏都城外十里,看見赫赫皇駕的時候,宛若真有幾分說不出的緊張,跟相親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這個相親物件,是不能拒絕得,成親宛若不怕,宛若有點怕後面的周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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