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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鹿姑當然知道常惠所受的罪,因那些毆打與折磨,全是在他默許下發生的,但他絕不會承認。“那是因為他拒絕穿我們的服裝,而他的衣服……”
說著,他從馬背上俯身,想用手中的馬鞭挑動常惠的衣服。
但一把鋒利的短劍,壓住了他的鞭杆。
轉回頭,迎上芷芙如刀刃般的銳目,他當即心驚地縮手,改口:“我想是我們太喜歡用馬鞭了,以後……我會讓大家管住自己的手。”
看到那把短劍,常惠眼睛一亮,認出那是一年多前他送給解憂的“雀龍劍”。
那麼說,她確實是奉解憂之令而來的!
芷芙沒有理睬明顯想討好她的匈奴太子,目前常惠的健康最重要。
她轉身問附近的匈奴人。“他的住所在哪兒?”
那人被她冰冷的眼睛,嚇得抖手指著遠處的氈房。“那兒……”
“你要幹什麼?”感覺到芷芙要拉他走,常惠反先抓住她。
“回去。”她的回答極其簡略。
“不行。”常惠以為她不懂。“我是囚犯!”
“囚犯也會生病。”
他因她平靜的語氣而愕然,更為她天真地以為他生病就可以休息而好笑,於是堅決地說:“我沒病,你走開,別讓匈奴人看笑話!”
“你病了。”芷芙不顧他的反對,拉著他的胳膊就走。
“芷芙!”常惠何曾與女人拉扯過?當即大感窘迫,厲聲道:“走開!我還有事要做!”
高踞馬上的狐鹿姑也大叫:“他的活還沒幹完,不能走!”
常惠甩開芷芙的手,轉身想抓住木架,但卻因用力過猛,跌倒在風橐前。
“別管我!”芷芙俯身想扶起他時,他卻奮力將她推開。
芷芙直起身怒視著狐鹿姑。“讓他回去休息,他生病了!”
狐鹿姑不語,目光在她和常惠之間來回梭巡。
芷芙氣得想揍他,但又不想再跟他糾纏、耽擱時間,於是軟中帶硬地說:“太子殿下,你父王不久前,還保證漢使在此絕沒受虐待……也許他不知道漢使正在受虐,我是不是該親自去告訴他,帶他來看看?”
她的目光如刀、聲音似劍,狐鹿姑心中一懼。
從見到芷芙的第一眼起,他就迷上了她,可這女人生得天仙兒般的美麗姿容,卻長了冰雪兒樣的冷心寒腸,著實令他取捨皆難!
他心裡既癢又恨地想著,再仔細看了看常惠;見他面頰猩紅、眼睛奇亮,嘴唇卻蒼白無色,不由心頭一驚。看來他確實是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這可不妙!一心期盼“寒天刀”的父王,嚴詞命令過只能逼他歸順投降,不準讓他死;如果他真病死在這裡的話,他就慘了!狐鹿姑不敢想象讓父親失望,被褫奪太子寶座的後果,也擔負不起惹怒漢天子,再興戰火的責任。
“不,你不許去,不準離開這裡!”他暴躁地說。
“那你必須立刻改善對待漢使的態度!”芷芙針鋒相對地提出條件。
看著她手裡的短劍,狐鹿姑說:“只要你老老實實地留在這裡照顧你的男人,不多管閒事,我保證今後,不再有打罵虐待之事發生。”
“記住你的保證!”芷芙將短劍插回腰帶上。
“你也得記住你的。”
“我當然會──開啟這東西!”芷芙指著常惠腳上的鐵鏈。
“氈房裡自有人會為他開啟。”狐鹿姑怒氣衝衝地翻身下馬,先猛踹鞭打常惠的男人一腳,再佯罵其它人。“知道他病了,怎還讓他幹活?”
眾人不敢開口,他又轉向常惠。“既然有病,你當然就不──”
他剩下的話,消失在了半張的嘴裡,發直的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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