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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韻在踏入珍繡閣時,心中就升起了無奈。
張盛想得皆沒錯,唯一錯的地方,就是忘記了她和那些世家小姐的身份不同。
換句話說,這珍繡閣的東西,她一樣都買不起。
姜韻不著痕跡地捏緊了指尖。
剎那間,姜韻心中的欣喜和虛榮皆數褪盡。
她回頭,看向張盛,笑得溫和:「張公公,我們回去罷,奴婢有些餓了。」
張盛一愣。
只是姜韻眸中透徹清醒,語氣不卑不亢,卻不容拒絕。
直到回了府,姜韻的情緒也一直不高漲,低眉順眼地,仿若不存在般。
付煜不著痕跡地從她身上收回視線。
待她退下後,付煜才問向張盛:「怎麼回事?」
張盛一腦子懵地將今日的事說了一遍。
付煜扣在案桌上的手指微頓,掀起眼皮子掃向張盛:
「你帶她去珍繡閣,是想讓她買什麼?」
小姑娘本就心思敏感,連他一句可惜,都要黯然傷神許久。
將她帶到那種地方,誰知曉她會如何胡思亂想?
張盛半晌沒回答上來。
付煜不耐聽他請罪,須臾,才沉聲道:
「把她叫進來。」
第21章
姜韻的情緒來得快,散得也快。
張盛讓她進書房時,她就已經調節好了情緒,她接過鈴鐺遞過來的茶水,推門進去。
案桌上杯盞中的茶水還是滿滿的,卻沒有了熱氣。
姜韻輕手輕腳地將茶水換了,忽地,她動作稍頓,視線落在手邊的一個精緻的木匣子上。
姜韻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才抬眸看向付煜:
「張盛公公說,殿下找奴婢?」
茶香瀰漫,付煜不自覺地伸手去接杯盞,若無其事地掃過女子臉頰,直言道:
「你心情不好?」
姜韻頓住,臉上堆了抹窘澀:「殿下怎又笑話奴婢?」
付煜訝然挑眉,示意她將話說明白。
姜韻扯著手帕,聲音低低細細的:
「奴婢囊中羞澀,難免有幾分澀意,殿下還在奴婢面前重提。」
只是因囊中羞澀?
付煜平靜地收回視線,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他將杯盞放下的時候,順勢將木匣子推了出去,依著她話往下輕嗤:
「何時需要你掏銀子?」
姜韻看著被推到手邊的木匣子,遲疑地看向付煜:「這、殿下是給奴婢的嗎?」
說話時,她眸色透亮,似有些驚喜和訝然混雜。
「除了你,此地還有旁人?」
姜韻立即搖頭。
見女子情緒高漲,付煜才斂下眼皮子,伏案翻看卷宗,淡淡道:「回去吧。」
張盛聽見動靜轉過頭,就見姜韻稍紅著臉走出來,手中遮遮掩掩地拿著什麼東西。
他覷了眼,忙收回視線,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木匣子是他親自送進去的,裡面是什麼,他心中清楚。
木匣子是金絲楠木,裡面只裝了一支玉簪。
連他個閹人都覺得這玉簪甚是好看,琉璃羊脂玉,透徹晶瑩,做工精細。
最主要的是,這支玉簪,底下官員送來後,就一直被殿下收在私庫中。
那時殿下正南巡,許良娣剛被送到殿下身邊,殿下待許良娣素來有些薄寵。
許良娣那時許是覺得這支玉簪會被殿下送給她,沒有等到後,三番四次暗示過殿下,卻依舊不得。
如今,只因姜韻情緒低落,就將這玉簪從私庫取了出來。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