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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盛自知和姜韻身份有別,即使同在前院共事,兩人也很少說話。
姜韻察覺到了張盛看她的視線,卻一直安靜地垂著眸,沒有和張盛說話。
張盛是近身伺候殿下,根本拉攏不了。
待張盛過於熱情,他反而會覺得你有所圖謀。
耳房中安靜了會兒,珠簾就被匆匆掀開,鈴鐺小跑進來:
「張公公,姐姐,殿下和衛公子要出府,讓你們二人隨行。」
張盛和姜韻對視一眼,皆是一愣。
這快近午時,將用午膳,怎麼會在這時要出府?
兩人時間說話,匆匆趕出去,付煜和衛旬剛好站在長廊中等著。
付煜掃過二人,輕嗤了句:
「你們倒是比本王還來得悠閒。」
張盛訕訕一笑,根本不敢接話。
姜韻稍有些窘,臉上透著微紅:「奴婢躲懶,殿下息怒。」
付煜掀起眼皮子覷了她一眼,轉身朝外走,其餘人連忙跟上。
待真的走出王府,姜韻偷偷抬頭瞧了眼身後的大門。
她輕眨了下眸眼。
衛旬和殿下說罷話,退了步到付煜身後,不經意間回頭,就看見女子怔愣的模樣。
他忽地想起姜韻的來歷。
知曉她已近三年未曾出過宮,後來進王府後,也一直待在府中,這應該是她近些年第一次出府。
衛旬性子溫和,他想說些什麼,可餘光瞥見殿下的背影,終究是沒有說。
姜韻只是有些愣,很快地就收斂了情緒。
不過就是這時,她也注意到了衛旬朝她看來的視線,她不解地望回去,就見衛旬輕笑著朝她搖了搖頭。
姜韻垂眸不語。
她進宮時,付煜早已及冠,遷住於宮外,而外男不得入後宮,她雖早就聽說衛旬性子和善,卻一直未曾得見。
不過,如今見到了,衛旬此人倒真的如同傳言那般。
待跟在付煜身後進了酒樓,姜韻才知曉殿下這次匆匆忙忙出府是作甚。
賢王前些日子得了聖上讚譽,今日特意在聚賢樓做東,請了各位皇子用膳。
姜韻有些不解:「賢王殿下請客,為何不在賢王府中設宴?」
張盛覷著前面兩人的背影,小聲和她嘀咕:
「聚賢樓是長安最大的酒樓,聖上曾親口贊過,所以,殿下們偶爾也會在此用膳。」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御廚做的菜再好吃,吃上十幾年也膩味了。
而且,在外用膳,和在府中用膳,感覺又豈是相同?
姜韻沒說話,總歸這些都是主子的事,對於她來說,能出府一趟,自然是覺得好的。
將近年關,即使昨日剛下了雪,今日街上的人依舊甚多,討賣聲絡繹不絕。
跟著付煜下了馬車,姜韻身處其中,才真正意識到這其中的繁華。
「想什麼呢?」
姜韻倏然回神,就見付煜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正平靜地看著她。
姜韻抿了抿微澀的唇瓣,彎了彎眸:
「沒什麼,奴婢只覺得好熱鬧。」
熱鬧得讓她有些不習慣。
不管是宮中還是王府,規矩都是甚多,哪裡容得這般吵吵鬧鬧。
在那樣的環境中呆久了,再見這般熱鬧,姜韻不得不承認,她甚是不自在。
付煜多看了她一眼,平淡地說:
「日後見的機會多著。」
姜韻懵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連安慰的話都這般生硬,但姜韻倒也不覺得意外,付煜素來不會是說軟和話的人。
她輕輕抿唇笑,輕聲細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