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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女子該是貴妃用來給王妃添堵的。
但令衛旬好奇的是付煜的態度。
殿下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若不是他看中,姜韻即使是貴妃賜下的人,也不可能在前院過得如此舒坦。
哪裡像個奴才?
劉福低聲將姜韻入府後,最後為何只留在了前院的來龍去脈皆說了一遍,說罷,他聳了聳肩道:
「誰知曉,這對姜韻姐姐來說是福是禍呢?」
說是福氣,沒了主子的身份。
說是倒黴,留在殿下身邊,可比當一個侍妾來得實際的多。
衛旬輕笑了聲,沒說話。
沒處在姜韻的位置上,或者說不清楚姜韻想要什麼的情況下,誰都說不準。
衛旬不過是因姜韻的特殊才起了一時的好奇心,聽過,也就將此事放在了一旁:「殿下可在忙?」
「等著衛公子了。」
衛旬對著劉福點了點頭,敲門得到裡面的示意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另一側,姜韻回到房間後,才輕擰眉心,鬆了口氣。
鈴鐺不傻。
衛公子這次將姐姐認錯,對姐姐來說,實際上根本沒什麼好處。
一個奴才,穿主子的衣裳,還讓旁人認錯了去,若傳到後院的主子耳中,還不知會掀起什麼亂子呢。
惹了後院主子眼不說,若那些主子朝殿下吹吹枕旁風,難免殿下會覺得姐姐心思過深。
鈴鐺小心翼翼地:「都怪奴婢擅作主張。」
姜韻有些累,看了她一眼,安慰了句:
「你是為了我好,倒不必自責。」
若論起來,最終做決定的還是她,她也不該出這一趟門。
不過衛旬的這次認錯,也讓姜韻清醒過來,知曉自己日後恐要更謹慎些,不可再犯這種將把柄送到旁人手中的錯誤了。
第20章
「病了?」
蘇良娣從阿翹手中挑揀出一枝梅花,聽罷阿翹的話,她低斂眸眼,看不清是何神色,輕飄飄地反問了一句。
阿翹說不清是什麼表情,只點了點頭。
她方才去梅園折花,剛回來的路上,就聽見有婢女在討論,今日前院請太醫,並未是什麼殿下身子不適,而是姜韻病了。
阿翹如今想起來那些奴才口中的驚羨,都覺得有些可笑。
一個奴才秧子,在外伺候一夜,就病了?
喀嚓——
阿翹一驚,剛欲抬眸,就見自家主子手中的那枝梅花被掰斷開來,花瓣輕飄飄地落地。
她倏然噤聲,收斂了所有想法。
蘇良娣溫溫柔柔地抬頭,輕笑著搖頭,道了句:
「倒底是從宮中出來的,格外矜貴了些。」
阿翹沒敢接話。
即使姜韻是從宮中出來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宮女罷了,怎麼就矜貴了?
蘇良娣眸中閃過一絲暗色。
前有殿下賞賜,後有太醫診脈。
足以證明,姜韻在殿下那裡,絕不是被貴妃隨隨便便塞進來的人。
可她依舊有些想不明白,姜韻不過一介宮女,如何能與殿下有所交集?
蘇良娣抿緊了唇。
只可惜,她身份卑微,連進宮給貴妃請安的資格都沒有。
又如何能察覺到殿下和姜韻之間的暗愫?
須臾,蘇良娣輕描淡寫地垂下眸眼:「娘娘近日只顧及身子,倒許久不注意府中的事了。」
「娘娘往日待我甚好,我也該和娘娘提及些許……」
她似是在自言自語,說話語氣極輕,卻偏生讓阿翹聽得一清二楚。
阿翹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