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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驅動輪椅離去,宛鳴已是捧了藥湯而來。廣陵王剛想伸手接過,卻又將手握回輪椅的扶手,示意宛鳴放在榻邊便是。
他想,既然她已醒來,便沒有性命之憂了,還是離她遠些的好。她終是要離開他的,與其在她離開後,再度遍體鱗傷,還不如,早將那些情愫全全收起。就如戴上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喜怒哀樂……
冢宰神思漸漸恢復,瞅了下那冒著熱氣的棕黑藥湯,思量該是止血愈傷的好藥,難得撿回小命,不要浪費啊,遂要爬起來去端那藥湯,卻是牽動了傷口,痛得兩行眼淚就那般簌然而下……
廣陵王頓只覺一陣難忍的心痛襲來,情不自禁的抬臂將她扶住,小心翼翼的靠在榻頭,端了藥湯輕吹了吹,喂到她唇邊,輕輕道“會有些苦!”
“你知我從來就不怕苦的!”
她笑著,便是仰頭一口氣灌了下去,卻苦得小臉擠成了一團,這藥倒是真苦澀嗆口得很呢。口中卻是被輕塞進一物,頓時一陣清甜溢了滿口,壓過了那就快將她嗆出淚的藥苦味兒。
她不由怔了一怔,甘草糖丸!?
記得曾在齊國樂陵郡王府時,他便常會親自做些這種甘草糖丸來給她做零嘴,每每見她吧著嘴吃得開心,他便會在旁噙著溫柔的笑意,眸光溫潤……
她以前還嘴饞得曾讓前朝御廚出身的乳孃試圖做來,可卻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記憶中沁人心脾的獨特清甜。
抬眼見那梨花白的身影已是驅了輪椅滑出了閣去,冢宰忙喊道“等等啊!”
廣陵王猶豫一瞬,仍是停了車輪,卻並未回頭,語聲如那過堂的秋風般涼淡,“若是道謝,就不必了!”
這份涼淡讓冢宰剛想好的道謝言辭盡數全都哽在了咽喉,吧了吧仍殘留著清甜的小嘴,可卻覺著說不出那些甜膩的話來,倒是有一絲苦澀又回沖回咽喉,乾脆直言道“我昨夜是想到你可能是齊國培養的細作,才嚇了一跳啊!”……
見廣陵王緩緩回過頭來,眸光清幽的看著她,深寒的問道“是又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八十九 宮變
說這話時,廣陵王看似沉靜,雙手卻是暗暗緊握住了那輪椅的扶手,以撐住自己不顯得慌張。此前不與她相認,也就是怕她會猜到他與齊國的關係,可果然還是瞞不住她的,她會不會因此對他厭惡鄙夷……
而聽廣陵王承認,冢宰倒是呵呵笑了起來,水眸閃亮,頗為得意,“那我‘當世小諸葛’還真是很有智慧呢,這都能一下猜到!”
廣陵王卻被她笑得越發紛亂起來,掉頭驅了輪椅要走,卻見她挑了挑秀眉,挑釁的睨著他道“若我沒猜錯,齊國定有下令讓你取我的人頭吧?呀,那你還不殺了我?”……
廣陵王眸光不可察覺微微浮過清冷,齊國的肖太后的確是有下令誅殺周國的冢宰,所以,此前在不知她是小葉兒時,他也就順了那宇文投的意思來了都城,企圖殺她。
可既知曉了她的身份,如何還能容得他的小葉兒有半點損傷。只是這些囤在心底的苦澀念想,如何能啟唇讓她知曉,無言相對間,也只能以聽不出語調的涼淡之聲反問,“那你覺著我為何不殺你?”
冢宰伸出兩個纖細的手指晃了晃,一本正經的道“本冢宰覺得只可能有兩個緣由,一是齊國如今覺著本冢宰成了周國的大叛賊。眼下殺了本冢宰,不就是幫了敵國,那是何其愚蠢啊?所以呢,他們定是想讓本冢宰投靠他們齊國,與他們一同顛覆周國,是吧?”
廣陵王緊抿的嘴唇放緩,樂陵郡王高允此前密信中倒確實提及,有勸服這周國的“叛賊”投靠齊國的意圖,可他卻不知如何向她開口,眼下她倒自己先想到了。
他暗暗覺得一絲許久未有的輕鬆,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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