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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氣。”鼎十四譁然。即使身份如他也不敢誇口至此,這傢伙分明看不起他。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這麼說,你能力不足,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他原來就心高氣傲、乖僻自負,若不是為了伊人,豈肯折節和利字當頭的鼎十四打交道。
“有種!”鼎十四被搶白一頓,臉色不止無光,還隱然動了怒,只是修養得好,不是常年跟隨伺候他的人根本發覺不出來。
快手探出他身上一觸即發的殺氣,仍隱然不動。
“快把條件說出來,別讓我失去耐性。”
“有求於人該是這種態度嗎?你可別忘了唐小姐的小命還捏在我的掌心,我要她三更死,她決活不過五更。”鼎十四飄過陰惻詭異的目光,試圖壓制快手囂張的氣焰。
快手抿嘴,揮劃出一道凌厲的唇線。“於情於理我絕無二話,若是存心刁難,哼,後果不是你小小鼎家承擔得起的。”
他不想拿著赤蛇組織的旗幟招搖,他是鄂圖曼,即使只有一個人也有化解危機的潛能。
鼎十四冷靜的面具終於破碎!他竟敢反將一軍地威脅他。“這些話足夠令唐小姐一命嗚呼了。”
薄如利刃的怒氣打從快手狹長的俊目散發,他舐舌。
“你令人生厭!十四少。”貪心的人通常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以鄂圖曼的名譽發誓,他會讓這男人嚐到苦果的?!
“你沒聽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句話吧,只要你敢動她,我保證你的項上人頭會在下一秒不翼而飛。”他的話像刀鋒一樣淬寒冰冷,他的眼佈滿腥風血雨。
鼎十四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
他居然覺得害怕,在惹毛這男人之後。
“那些前言算我沒說,我們言歸正傳……”
快手哂然。“有屁快放!”
鼎十四重新坐下,小心翼翼地挪了下屁股,才說出一段前因後果來。
“你知道黑社會的權力消退暴漲向來沒道理可言,誰的實力雄厚自然站得穩,想永久屹立不搖幾乎不可能,我們鐘鼎鼓何四家自先祖創業起,彼此便訂定井水不犯河水的條約,幾百年來,小事雖然不斷,倒也還相安無事,直到十年前權力有了明顯的大轉移,何牧言從南非請來大批的打手開始在各堂口滋事逞兇,卻把這本帳歪曲到我們三家頭上,情況止於械鬥倒是還好,這些年他更引進日本唐獅子株式會社尖端科技的人員,利用種種電腦作弊手法控制我們賴以為生的賭場,又放風聲私購我們名下的產業,迫得我們只好聯手起來反抗他。”
“你們四大家族的紛爭為何扯上詩畫?”這才是快手想確知的重點。
“說來算是機緣湊巧,我的繼母在年輕時曾在海南島充當過一戶富豪家的女傭——
“她是個靈慧聰明、頗得主人信任的女傭,曾因某種不足為外人道的理由將一個女嬰送人領養。
“繼母和我十分有話說——”
“那麼說來,詩畫的媽媽是另有其人了。”他所得的資料顯然並不完整,究竟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快手疑惑了。
“嘿嘿,富豪人家多得是見不得人的醜事,有什麼好驚訝的。”鼎十四笑得曖昧。
“於是你妄想拿她來威脅她背後的無名氏父親?”快手咄咄逼人。
鼎十四沉默,既不否認又不承認,但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快手厭煩地說:“總而言之,你要的只是想恢復鼎家原有的地盤和勢力,對不對?”快刀斬亂蘇,快手想速戰速決。
“嗯。”依照鼎十四多疑的個性,他仍忍不住猜測快手的能力極限,看他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他可知自己扛下的是怎樣的一種允諾?
“我要一個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