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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面容一正,握起唐詩畫的手。
就這麼一個醫者和病人的動作,他已經感受到快手傳來的灼燒眼光。
“你不會要求我懸絲診脈吧!”他這醋罈也翻得太離譜了。
“諒你沒那能耐。”他的氣由鼻孔噴出。
國師以退為進。“我的確沒那能耐,所以,你還是把快要掉出來的眼珠收回,免得滾到角落撿不回來就慘了。”
“你少得意,總有一天會有人替我報仇,把你踢到北極圈的。”想看他笑話,他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
“時候到了再說吧!”國師談笑自若地完成所有診察步驟。
“如何?”快手亦步亦趨。
“她的脈象平和,氣息安詳,暫且不會有事。”
“你的‘暫且’是多久?”他打破沙鍋,追根究柢。“你連聽診器都沒拿出來,不會是隨便湊和著看吧?”
“我要這麼不濟,你還會找我來?你必須懷疑的是自己的眼光。”
該下地獄的!他又被將了一軍。“算了,我沒空跟你計較這個,快點告訴我診治的結果。”
“催眠不同於疾病,你還是必須找到下催眠指令的人,才能真正解除禁令,如果你堅持,我可以試著用反催眠的方式讓她把指令說出來,不過,這麼做可要負擔一些無法預估的風險。”他說得極淡,不想讓局面更復雜。
“你有幾分把握?”
“百分之十。”
快手陷入了沉寂。
他寧可自己萬箭穿心,也捨不得她有分毫不測的可能。
“鼎十四果然棋高一著,這回真的敗給他了。”
鼎十四?國師凝神一轉,資料庫的腦海浮現了一個不甚清晰的人影。“可是澳門的鼎家?”
快手微笑。“你對亞洲的黑色勢力還滿有概念的,不賴!”
“好說,”否則,他這國師不就掛羊頭賣狗肉,浪得虛名了?“你怎麼招惹上他們的?”
所謂福禍無門,唯人自招。
“說來話長,不提也罷!”
“那可不行,我不是隨便可以打發的,不說明白,我可要賴在這裡不走的。”
“你想害我被安東尼剝皮?”快手的刀眼射向安之若素的夥伴。
“輕重取捨,自己想。”他們是同生共死的夥伴,自掃門前雪的作風對赤色響尾蛇組織的人是行不通的。“或者,我可以幫你把全部的人集合——”他用力擊掌。
“不錯,我也好久沒看到那群問題軍團了,說真的還有些想念呢!”
他半是軟言半是要挾,完全沉溺其中。
快手冷冷輕哼。“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引狼入室了。”他就是那匹兼具優雅和好猾的狼!
“說吧!我洗耳恭聽。”國師退出房間,走到客廳。
兩人落了座,詩人幽靈般從房屋角落飄了出來。
國師先是驚詫,笑容很快咧到耳邊。“流浪漢,你居然在這裡!”
詩人扯了下唇當成招呼,隨即悄悄找了個距離冷氣最近的角落坐下。
國師心中一動。“你還是那麼怕熱?”換言之,他的病並沒好轉。
“嗯。”他惜言如金。
“你不是留不住頭髮嗎?怎麼好像長得超過你的標準了?”國師的細心總表現在對夥伴的關懷裡。
詩人不經意甩了下半覆住眼睛的髮絲,聲音輕緲如絮。“是嗎?我一點都沒發覺。”
那是他言不由衷的話,留長頭髮是為了一個誓願——
國師對他的寡言早就習慣,見他沒有說話的慾望,只好轉向正端來三杯水果茶的快手。“你什麼時候學會體貼人了?”
“我還想反問你什麼時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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