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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分張的眼睛顯示著主人的震驚。
從自助出來後,嶽銘章看他小幅度揉著的肚子,嘴角動了動,說:“散散步吧。”
厲封臉一紅趕緊把手放了下來,悶不吭聲往前走。
出了大堂朝右走便是灌木錯落的林間小道,走在鋪了鵝卵石的小道上,呼吸著沁涼的空氣,路燈像一輪皎潔的滿月高高懸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僅僅照亮了它範圍內的一小段距離,再到周圍漸漸黑下去,接觸到下一盞又猛然間亮起來,照得開了一樹的櫻花白得耀眼。
抬起眼看了看那道沉默的背影,又低迴去。厲封想,從少年到青年,路走成了這樣,有沒有當時嶽銘章造成的影響,都會是。
他不開朗,誰也說不清楚回朔時光,他就能避開這條路。
“那一段時間。”
嶽銘章回過頭來。厲封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下去,聲音有些低落。
“有一段時間,你對我很好,利用課餘時間幫我補課,我體育課不用上以後,你給了我一疊要背的公式。我生病,你跑到校外給我煎中藥,一大袋子,我喝了半個月。你好得我不知所措。”
“是小學之後吧,我們的關係慢慢平淡下來,像是從高山流到了小溪的水,就是自然而然的平淡。整個初中也沒有說過幾句話,後來幸運地考在一個高中。”苦笑了一聲,“我大概是唯一的那個從幼兒園到高中都和你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的人。”
嶽銘章:“呵,有些時候,連我自己都不信。一直以為,是你要賴上來,連微乎其微的命運都擋不住。”
厲封笑了笑:“但是,看,沒有共同話題的兩個人,再怎麼近,也還是很遠。小時候,不懂人□□故,一直跟著你,討吃的,討玩的,被我爸說過好幾次。我孱弱沒有玩伴,你的出現讓我每一天都充滿期待。我一直記得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像記得第一次搬家路過的那家新開業的商場門口的紅色大氣球。我那個時候那麼小,但還是能記一些事。”
嶽銘章微微驚訝地看著他。就聽厲封說:“我是嶽銘章。”
“那個時候,你就是這麼對我說的。嚇了當時還是孩子的我一跳,愧疚地覺得在你說之前就應該知道,這個,屬於你的名字。”
“但是,人跟人,就算有相同的一個鼻子,相同的一雙眼睛,總歸是不一樣的。進了初中後,那種差別慢慢成了把人分成三五九類的準則。我發現自己跟你不太一樣,巨大的差異讓我們漸漸形同陌路,或許是因為自卑,我也不敢去爭取,那種年紀,還會因為被說了兩句就面紅耳赤呢,奇異的自尊心。”笑了笑,“我父親過世後,我的性格越來越沉悶,怎麼也開朗不起來,這種不討人喜歡的性格,漸漸就長住了,在身上長得根深蒂固。越是想改變越是找不到方法,就這樣我們進了同一所高中。”
“那個時候四中錄取分數還不像現在這麼嚇人,否則我就考不上了。”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嶽銘章應該最清楚他的斤兩,勉強進了A班後一直是吊車尾的命。
“有那麼一段時間,再聽到嶽銘章這個名字已經不會再想,啊,我其實比安臻更早認識他呢,這種毫無目的的事。就算,就算你睡在我的對鋪,每天都會見面。但是,嶽銘章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你總是時而暴躁,時而冷眼旁觀,像個冷靜的暴君。”
厲封說著說著不確實起來,看了看嶽銘章沒什麼變動的神色,才又說道:“那個好心人的資助,加上週未在家裡做來料賺的錢,讓我的生活慢慢好起來。但是在學校裡,總有莫名其妙的人來找我,總有人不可思議地問我,他們誰也不打,為什麼總來找你打。”
厲封看著嶽銘章低落地說:“初中時我才見過天天都打架的男生,被看不順眼,或許看別人不順眼,沒有理由就開打。一年要買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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