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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我兼職店裡老闆娘打來的。
“喂。”我努力壓制我聲音裡的顫抖,保持平靜。
“尹子啊!我跟你說個事兒!你最近可仔細著點兒,我們家那口子說了。這兩天有人偷偷打聽你訊息呢!我尋思著是不是咱涮著哪個小主子了,人想找你麻煩啊?”
我定了定神,“別想太多了,我涮的人可不少,各個都有錢,我哪知道是誰啊!人要有麻煩,哪防得住啊!我敢出來掙這個錢,就做好了被人報復的準備,別擔心了,睡吧!”
說完,不等老闆娘繼續胡咧咧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乏,可卻怎麼都睡不著。其實我說的那麼輕鬆,心裡卻隱隱還是有些後怕,腦海裡不斷回憶著最近一段時間見的人,我的那些所謂的“客戶”。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都是一幫用褲襠當腦腦袋使的,想的我頭疼。
得了,睡吧,就我這樣的人,處在食物鏈最下層,哪一天不是個死,怕什麼呢?
紀時
家裡老太最近逮我逮得緊,年27了,老太眼瞅著想抱孫子,每天在我耳邊嘮叨。今天安排這個的女兒明天安排那個的侄女,我腦子裡已經快形成一幅完整的領導們家庭狀況分佈圖了。到最後我實在兜不住了,發了回狂,和老太說:“您別再給我亂找了!我心氣高著呢!要相親!得中南海那幾位的閨女才行!”
一句話把老太氣得不清,高血壓一發醫院裡住了半個月,我每天鞍前馬後的伺候著,才從老頭棍棒下撿回一條命。
好不容易得了空就被一幫狐朋狗黨弄出來玩兒。這幫傢伙每次都喝得跟狗/日的似的,要我一個個送回家,合計著我就是一免費司機!
這次鬼混是我哥兒們劉乃發起的,外號“奶/子”,正二八經皇城腳下長大的官二代。他在我們一幫朋友裡書讀得最高,卻也最痞,堂堂雙學位博士,卻跟路邊小混子沒啥區別,用現在流行的一句話來說他,那就是,就怕流氓有文化!
作為一個文化流氓,據傳他在網上有著極高的人氣,仗著家裡老子,什麼話都敢說,什麼和諧說什麼,把他老子的秘書愁的頭髮都白了一半。
我剛進包廂,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劉乃開始嚷著我名字,“飛機,快給我做主啊!程陽說我是畜生!你快給我罵回來啊!”說著就要湊過來。我大力把他往旁邊一推,他一個趔趄摔程陽身上,一摔就躺那不動了,程陽皺著眉頭把他一拎,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怎麼不喝死過去!跟他媽一坨屎似的。”
劉乃雖喝的多,但那一腳還是踹的實在,給踹醒了七八分。他整了整凌亂的衣服,坐回位置上,一臉委委屈屈的小媳婦狀,“你們幾個沒人性的,我算認識你們了!”
劉乃不計形象的活躍氣氛,把一屋子人全逗的笑得前仰後合,熱熱絡絡的,好不暢快。
一幫大老爺兒們在一塊,也就喝喝酒就談談生意和女人。雖說咱們這幫人都不是什麼正經君子,但也算各個小有成就,再加上出身都差不多,一塊鬼混的日子也有些年歲了。
劉乃說話間突然想起什麼,一拍腦門子喊了我一聲,“飛機!想起來了!上次高松那崽子和我接頭的時候讓我找你來著!有事兒找你幫忙!”
我正喝了一口紅茶,放下杯子問他:“什麼事兒?上次併購那事兒我可盡力了,那娘兒們不鬆口我也沒辦法!”
劉乃幾下蹭我旁邊來,手臂攬上我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不是!是找你有點私事!想整個女的!”
在座的幾個人一聽這話,立馬笑開了。
“高松那銼貨真他媽銼到家了,心眼兒比屁/眼兒還小,和女人計較啥?”
“就是,女人是用來疼的,再大的事,到了床上,那就是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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