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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禍。
透過姓名,隨即殷殷勸酒,皇甫星冷冷淡淡,甚少開口講話,好在敖三善於周旋,穿插其間,一頓酒飯仍似賓主盡歡。
飯後,敖三推說次日要起早趕路,杜子祥立即送兩人入房歸寢。
皇甫星掩上房門,練了一陣坐功,隨即吹熄油燈,躺在床上盤算今後的去處。
他暗暗想道:“既不能一死了之,羞辱已經受過,為今之計,只有忍辱偷生,報仇雪恨了。”
想到這裡,不禁眼中一酸,熱淚奪眶而出,恨道:“這神旗幫須得連根拔去,惡跡昭彰之徒,非得劍劍誅滅不可!白君儀邪僻乖張,不可留在世上!”
忽然,他想起了娘,口中喃喃道:“娘還獨處山中,我得尋到‘丹火毒蓮’,早日送回山去……”想了片刻,他長嘆一聲,闔上雙目睡去。
破曉之際,小靈抱著一堆衣物,躡足走進房來,摸出火摺一晃,點燃了案上的油燈。
這幾日間,皇甫星心神交疲,又在重傷之後,房中有人走動,他依舊沉睡未醒。
小靈走近床邊,油燈高舉,暗自打量皇甫星的面孔,忽見枕畔一片潮溼,似是淚漬,不禁撲哧一笑,道:“皇甫星,快點起床,穿新衣,戴新帽,過新年,哈哈笑!”
皇甫星聞聲醒來,見床邊一堆衣物,尚有自己的鐵劍,劍上還有一個蛟皮劍套,連著一條黃綾博帶。
小靈放下油燈,嘻笑道:“快一點用飯,一會就得趕路,我去侍候小姐啦!”她說完轉身溜去。
皇甫星眼望衣履,暗忖:“若說不飲盜泉,我就只有餓死,看來天下事無法面面顧到,我也只好從權應變了。”
如此一想,他屈身神旗幫,相機行事的心更為堅定。須臾,兩名使女捧著盥洗用具進房,皇甫星換上衣履,梳洗之後,匆匆用罷飯食,將鐵劍懸在腰下,走出房去。
馬車業已套好,杜子祥率領屬下在車旁,見皇甫星走來,抱拳笑道:“皇甫兄早。”
皇甫星將手一拱,道:“杜兄早,多蒙厚贈。”
杜子祥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區區微物,聊壯行色。”
說話中,環珮叮噹,白君儀與小靈步下臺階,皇甫星登上車座,自往敖三身旁坐定。
白君儀走到車前,美眸一閃,朝皇甫星的背影瞥了一眼,旋即進入車內,蹄聲得得,繼續北上。
一路上曉行夜宿,忽忽數日,馬車縱貫荊湖北路,入了神旗幫根基重地大巴山區。
這一晚,馬車漏夜兼程,在山區再馳了一個整晚,皇甫星也日夜打坐,調養元氣,恢復功力,趕到天亮,車已抵達神旗幫的下三堂所在。
皇甫星高踞車座,縱目望去,見道路至此分作三條,通往三座山頭,每座山頭有一大寨,大寨四外屋宇連綿,旗竿之上,各懸一面黑色巨旗,此時北風正緊,三面巨旗迎風招展,氣勢甚為雄偉。
忽聽一陣胡笳聲響,隨即是響箭破空之聲,跟著鞭炮大作,轉眼間,寨上萬頭攢動,歡呼之聲雷鳴!
白君儀探首窗外,向山寨上的人頻頻揮手,馬車馳行如故,約摸走了頓飯工夫,穿過兩山之間,續向深山馳去。
午間,車過中三堂,馬車停了一會,三堂的堂主、護法、香主,總計一百餘人,全都出寨相迎,白君儀略略招呼了幾句,三堂各送了一具食盒,馬車繼續馳行。
走了一程,車內傳出小靈的聲音,招呼敖三用飯,皇甫星接過韁繩,驅車前行,敖三吃過,又命皇甫星進去。
皇甫星跨入車內,見白君儀坐在榻上低頭沉思,當下也不理會,自行走到小几前面進食,匆匆吃罷,即待開門躍下。
忽聽白君儀道:“皇甫星——”皇甫星轉身站定,道:“小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