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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短短几個字,卻讓麒諾心裡翻江倒海,她不喜平凡,但更不喜束縛,此生既然已與皇家沾上關係,怕是想脫身難矣。
她要的權貴顯赫可以靠自己,可若要她受權勢束縛而失去自由,她決不允許。
那天的逍遙子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語重心長的告訴她“你可以選擇自己的道路,卻逃脫不了自己的責任”。
麒諾記得,當時她是這麼回他的,“我命由我不由天,縱是責任,也要看我願不願意擔著,我林麒諾豈能任人左右。”
那天的對話還歷歷在目,當時她便知,她該離開了。
“表妹?你就是南朝開國首封的開國昌平公主?”冉鳶怎能不知這個家喻戶曉的公主,南朝唯一一個冠以國之君字輩的公主,與南朝太子地位相平,乃是南朝公主之尊,後宮除了皇后,無人能及她的地位分毫。這樣的傳奇人物,竟是自己一起生活十載的姐妹。
“看來今後不愁無見面之日了”。傷感的情緒稍有所緩和,冉鳶俏皮道。
“師姐,越是崇高的地位,身上的束縛就越大,肩上的擔子也就越重。你知道,我不喜被束縛,你不也是為了逃脫皇家的禁錮,才請舅舅送你離京學藝不是嗎?都是不喜管束之人,何必在意身份地位呢”。
這聲“舅舅”讓冉鳶想起那個隨性隨心、意氣風發的父親。他若不是身在皇家,該是多麼瀟灑自在,他定會帶著母親大江南北任去留,過無拘無束神仙眷侶的生活。
只因被冠上皇族之名,丟不開的家國河山之重任,為了國家,他只有選擇南征北戰,保家衛國。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沒有世家名門攀附權貴,追逐名利的俗不可耐,他就是一個生在俗世卻能超脫世外之人,所以他才會送自己的寶貝女兒離家學藝。這樣的父親,讓冉鳶如何能不驕傲。
“若真回去,怕是就不能這般輕鬆相認了”。冉鳶知道,麒諾當年受封之後就莫名失蹤了,宮中下詔說昌平公主為前朝餘孽所擄,宮中侍衛拼死相護,最終墜入山崖,但公主尊貴之身,必得我南朝諸神庇佑,公主定能安然回朝,晝時,南朝必大赦天下,回奉諸神庇佑之恩。
似是早就知道麒諾一定會回去一樣。大赦天下,這是何等的榮耀尊寵,只為這個剛出世不久的嬰兒,此番若是回朝,恐怕接下來的暗算陰謀會接踵而來。後宮爭鬥,無聊之舉,可是卻避無可避。平靜的生活,怕是沒指望了。
“今後的路我們得自己走,無論如何,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坐擁無上權貴,暢享塵世自由,你可願與我一起?”
麒諾像變戲法一樣從手中拿出一小壺女兒紅,這可是她們一起釀的酒,五年前埋於谷中竹林之內,不知何時被麒諾挖了出來。
“若真有一日浪跡天涯,定要邀我作伴,縱馬天下,快意江湖。”冉鳶眼中冉冉的星光閃亮,似能與朝日爭輝。
原是兩個絕美的女兒家,如此朝陽之下,天人之姿,豪氣之舉,一壺酒,一個約定,便是“自此天涯任平生”,好不豪邁大氣,縱是男子,怕也失了她們這番氣勢。
“承君之諾,必守一生”。麒諾仰頭動作優雅隨意的將酒灌入口中,然後又將酒壺遞給冉鳶。
“一言為定”。冉鳶接過酒壺,回以默契的笑容,毫不猶豫的昂首將酒一飲而盡,酒壺隨手拋入懸崖之下,彷彿無聲的回應。
這天的朝陽下,兩個情深意重的姐妹,笑盡芳華,天地為她們的笑容失色。而遠處,尾隨她們而來的兩師兄弟,從此內心再無寧靜。這一生的情,怕是悉數揉進了這畫一樣的情景,詩一般的豪情中。只願就此沉淪,再無法自拔。
悄悄的轉身離開,不忍打擾她們道別,他們師兄弟又何嘗不是呢。
“天允,若來北國,定要來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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