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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有些醉了,麒諾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取來清殤琴,輕輕的歌聲響起。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時代唱歌。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一曲《滿江紅》,似是想要提醒眾人,前路波折,始於今下。
眾人微醉的眼眸中露出深深的沉醉,震撼,些許瞭然。
第一次聽她唱歌,聲音真美,那麼大氣恢宏的歌被她唱得氣勢磅礴,越發的讓人陶醉,真想就那麼聽著她的歌,一直醉下去。
一曲終,逍遙子抱起睡著的妻子起身離開。這樣的歌詞,這樣的氣氛,他們的小諾兒已經長大了。
長大了,是時候讓大家離開了……
麒諾看著睡了一地的人,抱起琴拉著冉鳶向房間走去。
她相信,他們能聽懂。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冉鳶和麒諾的酒量都很好,冉鳶微醉的俏臉越發嬌媚。兩人就那麼悠悠的走著,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繞道上了落鷹峽,沒有用輕功,就這樣靜靜的並肩走著。
誰都沒有開口,一種默契,將千絲萬縷的情愫纏繞成紗,薄如天邊綻開的一絲雲霞,似雲似霧,飄渺悠遠,又似纏繞指尖,微涼卻深刻。
誰都不願打擾分別前最後的相守帶著的寧靜祥和。
登上落鷹峽的一塊平臺,並沒有到山頂,朝陽已經露出山澗,沐浴在陽光中,兩人周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光環,美得好像天上的仙女來到人間。
“這裡真美”。
麒諾是第一次站在落鷹峽上看日出,或許是快離開了,覺得它從來沒那麼美過。
“要走了嗎?”如果非要在這個時代找一個最瞭解麒諾的人,一定非珏冉鳶莫屬。
“我跟你一起走不好嗎?”麒諾淡淡的回問,語氣不帶絲毫的疑惑。
逍遙子曾單獨跟麒諾說過,出師不認,江湖嫋嫋,各奔天涯。
如今,就算逍遙子有再多的不捨,麒諾也要幫他做決定。
“驕龍棲鳳,翻雲覆雨,終非池中物,這不是你說的嗎?”麒諾接著道。
“呵,是啊。我們還會見面嗎?”冉鳶語氣中是從未有過的不捨和惆悵,雖然很淡,卻依然清晰。
“不知道。”麒諾輕聲回答。
“我叫莫羅珏·冉鳶,南朝定北大將軍的女兒,封號平陽”。
麒諾有些意外,一起生活十年,今天才知道彼此的名字,真是諷刺。自己和師姐身份都不一般,兩個師兄估計也不是什麼平凡之輩。逍遙子收那麼多身份顯赫之人為徒,到底有什麼用意。為他們更名換姓她倒是想得通。他是個怕麻煩的人,可這幾個孩子,要是被人知道他們在鬼谷學藝,隨便一個都會是大麻煩。
“我是嵐麒赫霖·君諾”,說著,麒諾側頭默默的注視著身邊一臉難以置信的師姐。
前天,逍遙子將獸諭,襁褓和信遞到她手中,一臉鄭重的告訴她,“你叫嵐麒赫霖·君諾,南朝長公主,封號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