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禍從行(第4/5 頁)
入官不久,裡面多少門道都由我這位兄長替他把把關,這才免去許多紕漏。適才聊到哪兒了?”
白狐狸臉色更白,他身子幾乎半空著,只屁股挪了一點在上面。
神霄眯起眼,像是在談生意般,他雙手攤在桌面,道:“這世道不比以前,許多法度規章條條框框沒那麼緊了,捉人嘛,捉誰也是捉。但我這做兄長的可不能坑害了弟弟。況且現在到處都是用人的時候,這地上空出來的位置總要有人去補。”
白狐狸的臉變得更是煞白,他面前的那個人,坐在那兒兩手空空,可每一句都彷彿無形之中加重了籌碼。
思考了少許,白狐狸嚥了口茶,他身子骨不安生的在椅子一角上蹭啊蹭,內心燥癢難耐。
“仙君所言,小的委實不知…”
神霄臉色瞬間變了,“我是問那妖星!”
他打了個響指,周圍濃霧瞬間逆湧,而在那霧氣生騰之後,陡然出現一個與先前上山道別無二致的男人。
白狐狸還是裝出一副什麼都不做的模樣,他說,“這這這我沒見過啊!”
神霄手掌探在白狐狸腦袋上,當即給對方下的一激靈,連忙道,“仙君饒命,仙君饒命啊!”
神霄沒有下殺手,況且,他乃天生神將,尋常也不會些個搜魂識魄的下流手段。
“別緊張,我知道你這山裡還藏著位狐王的血脈,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只能去找它問問。”
神霄手掌蓋在那人臉頰,繼而落了下去。一張人皮被他揭開,露出裡面那副腐朽又透著股腥臭的可怖臉孔。
“不,不要!”
分不清是揭開傷口的疼亦或者其它,白狐狸此時像一隻被扒了皮的耗子,整張臉因為皮囊被剝離而鮮血淋漓。
冷漠注視著的神霄一臉嫌棄的將那撕下來的臉丟到地上。
白狐狸的身子顫抖著,他雙手捏著桌角,似乎因痛苦而扭曲道,“如此行事,果真不顧天庭顏面!”
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笑話,作為當下最炙手可熱的天將,神霄鄙夷的笑了一聲,繼而,用手倒掉杯子,“什麼鄉野裡的野種。”言罷,踏門而出。
門口等候著的是一列整齊的天兵,神霄剛出門便擺了擺手,士兵們應聲而動,整個城鎮在這一刻開始變作人間地獄。
山上神廟不多時便堆起一座小山,小山堆裡滿是腐臭的皮囊。
這些年裡,凡上山落荒者,無一不被引誘至此地,被那群狐狸們剝去人皮做衣裳的。
以至於,神霄在下令,有士兵直接問,為什麼不直接處死這幫孽畜。
“他們雖是妖身,但卻保留有仙籍,等刑期滿,亦是能重修仙位。”
神霄說這話時,眼神瞟見山腰處那一棟四四方方的小屋。這位提刀走去近前,看了眼屋子上頭那光禿禿裸露在外的岩石。
按照這裡人見不得光的習性,應是沒人會住這上頭。
神霄推門,還未進便聞到一股濃濃的人味。
屋子裡只有一張炕和幾床被子,炕上面擺有張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一些茶壺水杯工工整整擺在上頭。
屋子裡有兩面窗戶,靠窗的一側疊著碗碟,另一面窗戶紙則破了個洞,洞口處插了只風車,看模樣好像是近期才做的。
神霄在這間屋子裡上下打量著,無數多痕跡告訴他這裡曾住過兩個人。窗戶前一大一小兩副碗筷,炕頭上一左一右兩張被子。角落裡有盆,有桶,還有一雙剛納完底的新鞋。
他不光來過,還在這裡住下,和某個人一起。
神霄轉著圈的看著,他腦海裡,那個殺胚一樣的陌生人似乎不僅僅存在於通緝裡,現實中,他似乎存在著的痕跡更為濃烈一點。
“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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