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她想另投他人的懷裡(第1/5 頁)
===相看(她想另投他人的懷裡)===
江晚吟不解,卻莫名覺得陸縉的氣息有幾分陰沉。
她舅舅同舅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成婚後舅母夭了一個孩子之後,身子便不大好,再無所出。
舅舅也不介意,從族裡挑了幾個伶俐的孤兒收做養子養女。
後來有了她,舅父舅母便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養。
而裴時序,因為天資出眾,雖然被舅父收養的時間比較晚,卻很得舅父的看重,沒幾年便被當做是下一任家主來養。
其他幾個哥哥皆隨了舅父舅母的好脾氣,格外看的開,並不同裴時序爭搶。
是以,這些年,她在林氏的日子過的其樂融融。
至於三哥哥的身份,江晚吟只知道他是逃難來的青州,雖落魄,卻渾身的書卷氣,想來祖上大約也是個書香世家。
江晚吟雖不知陸縉為何如此問她,還是如實說了:“三哥哥的母親,似乎是個醫女,積勞成疾,很早便去了,我舅舅偶然碰到了三哥哥在賣身葬母,便將他帶了回去。”
陸縉仔細又打量了一眼,發覺她雙目澄澈,並不像說謊的樣子,青筋暴起的手又鬆了下來,緩緩垂到身側。
這一刻,他竟有幾分慶幸,不知是為她,還是為自己。
很快,陸縉壓下情緒:“沒別的了?”
“沒了。”
江晚吟搖頭,又遲疑地看向他,“您今晚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陸縉也覺得自己大約是被怒火衝昏了頭。
若是江華容沒有嫁過來,以他的身份,他們這群人這輩子興許都不會有同他見面的機會,遑論如此欺瞞。
陸縉眼神從江晚吟的後頸上移開,聲音淡淡的:“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人。”
他說著揉了揉眉心,酒意未退,似是有幾分疼痛。
這一日江晚吟來回奔波,剛剛又被突如其來地摁在了窗子上橫衝直撞,尚有些不適。
見陸縉不再追問,她便同他告辭:“時候不早了,那我回去休息了?”
陸縉也發覺了她並著腳尖彆扭的樣子,有些生煩。
大半個月沒碰過她,剛剛酒勁一上頭,一發不可收拾。
她又格外緊張,讓他怒意鼎盛之際,快意更甚,恨不得直接把她摁在窗上弄死算了。
什麼時候能同另一張一樣聽話就好了。
陸縉喉間輕微一滑,眼神從她頸上移開,聲音冷淡:“你去吧。”
這一低頭,她忽然又發現陸縉的左手不知何時傷了,傷口還極深,下意識還以為是在山村的時候,想拉過他的手看看。
陸縉卻直接背了手:“沒什麼,扳指不小心碎了。”
江晚吟發覺了他的冷淡,一時又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太過逾矩了。
在山裡時,她是遺珠,但是到了這外面的浮華地裡,她在一眾明珠中,又算的上什麼呢?
於是江晚吟便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陸縉望著她也不回的背影,傷口疼的愈發厲害。
水雲間
江華容雖被禁足了,但長公主對江晚吟倒是並未遷怒。
水雲間裡還是照常,甚至又多添了兩個女使。
江晚吟回去之後,晴翠也從立雪堂接了回來。
幸而,當時匆忙,江華容只是將她素日安寢的安神湯給晴翠多灌了一些,加之她額上傷到了,睡了個三四日之後,晴翠也醒了。
只是頭還是暈乎乎的,不能侍候人。
江晚吟也沒要她侍候,只讓她在耳房歇著,又將這幾日的事同她說了。
晴翠一聽江華容如此顛倒黑白,氣得臉頰通紅,又聽陸縉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