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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溫煙抽泣,但眼中仍舊充斥著悲憤。
蕭昱謹知道她矯情,又說,「不喝藥如何能好?若皇后不康復,又如何給那幫突厥人下馬威?」
穆溫煙眨了眨眼,狗皇帝的話好有道理啊。
安胎藥苦澀沖鼻,穆溫煙才喝了幾口,就哭出來了,一度哽咽,「都怪突厥人!不是他們,我也不用喝藥!」
帝王端著瓷碗的手一僵。
很想糾正穆溫煙的措辭,這事皆由他而起,跟突厥人沒有關係。
「你還吃不吃飯了?」帝王問。
穆溫煙點頭,此刻甚是配合,她這人敢愛敢恨,突厥與大楚常年戰亂,位於西南的鎮國公府首當其衝堅守邊陲,這些年也隕落過太多穆家兒女。
蕭昱謹知道,穆溫煙打小的夙願,就是上陣殺敵,滅了突厥。
這也成了他的夙願。
「我會好好吃飯!我要喝十全大補湯!皇上,那……你看,這一陣子我有要事要辦,皇上就莫要讓侍寢了,跟皇上睡一覺,我會元氣大傷,嚶嚶嚶……」
穆溫煙揉著帕子,哭的楚楚可憐。
蕭昱謹怔住了,「……」
帝王自我寬慰,全當穆溫煙是在褒讚他,男人眸色暗了暗,有種危險的情緒在漫延,但少頃皆被他掩飾,「好。」
穆溫煙努了努嘴,眼神直直的看著蕭昱謹,然後又看了看桌案上的藍色細頸小瓷瓶,她衝著蕭昱謹眨了眨眼,「皇上,你做的事情你要負責的,你得幫我……」
蕭昱謹,「……」
——
國公夫人與穆長風在外面吃茶,不多時,帝王踏出了內殿,他二人起身行禮,卻見帝王俊顏微紅,蕭挺的額頭溢位薄汗,一慣冷靜自持的帝王,眼神出現了一刻的遊離,但很快就恢復清明。
帝後的房中事,無論是誰都不便插手。
穆長風就是個愣頭青,兩年前還差點在帝後的大婚上對帝王動手,不過如今時過境遷,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穆世子了!他已經成熟了……稍許。
「皇上,臣聽聞突厥四皇子月底入京?臣與他打過「交道」,臣主動請纓,暫任侍儀司一職,待突厥四皇子入京,臣定然「熱情招待」。」
蕭昱謹漲紅的臉色稍稍淡了些許,不用深究,他也知道穆長風要耍什麼把戲。
穆溫煙幼時……大概是隨了他吧。
「明日早朝,你可在殿上言明此事,朕會給你機會。」帝王淡淡道。
穆長風對這個妹夫不甚滿意,從未與自己把酒言歡不說,還一天到晚冷著個臉。
但對方是帝王,他是臣,穆長風稍作收斂,「謝皇上!」
外殿頓時安靜了起來。
國公夫人只是飲茶不知聲,穆長風雖然是個話癆,可面對帝王,他也實在無話可說,蕭昱謹更不是話多的人,於是,呈現出一片詭異的安靜。
三人兀自飲茶,喝完一盅再來一盅。
李德海,「……」
丞相府。
丞相夫人昨日剛從宮裡歸來,就氣的躺在了軟塌上。
丞相父子二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蘇燁二十出頭的年紀,憑藉才華、身份、相貌,在這些年被譽為京城第一公子,備受傾慕。
可一夜之間,全京城皆知道他的門牙是假的。
蘇燁已經幾日未曾出門,即便在府中,他也總能覺得有人盯著他的牙看。
原本,蘇燁打算在不久之後的祭天大典上暗殺穆溫煙,以除後患。可突厥四皇子又突然要來京城,而且這兩樁事的時間衝突了,為此,蘇燁也犯病了。
他頭疼的厲害。
「父親,穆溫煙不能留,她知道的太多,這幾年咱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