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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
過分!她太過分了!
丞相夫人也病了。
她病的很嚴重。
病情症狀是一看見國公夫人的臉,一聽見國公夫人的聲音,一想到國公夫人的存在,她就頓覺人生路漫漫,無盡坎坷。
「皇上駕到!」
宮人尖銳的嗓音拯救了丞相夫人,將她從憤怒與絕望中拉回神,又親眼看著帝後二人落座,她恨不能用眼神將穆溫煙給撇開,帝王身側站著的人應該是她的女兒!
穆溫煙今日也盛裝打扮了。
上身是流彩暗花雲錦宮裝,下面配了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一條雪白素錦底杏黃牡丹花紋錦綾披帛垂掛臂彎,一路逶迤而來。髮髻上插了一隻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隨著她的走動,閃著珠光玉彩。
穆溫煙知道自己美,但她還不滿足,她需要別人都發現她的美,尤其是蕭昱謹。
墨菊一事後,兩人還是初次碰見,穆溫煙望了一眼帝王,卻見他目光不知看向何處,並沒有痴戀她的美貌,也沒有被她迷的七葷八素,而當場怔住。
直至落座,穆溫煙的心情都是抑鬱的。
她與蕭昱謹靠的極近,能聞到熟悉的薄荷與松柏氣息,他的側臉俊挺秀麗,下顎的弧度稜角分明,有股清冷孤高,遺世獨立的錯覺。
穆溫煙不曉得如何形容,她只覺得好看。
眾人起身行跪拜大禮,年輕的冀侯有些眼熟,穆溫煙多看了幾眼,就在帝王讓眾人起身,冀侯抬眼之際,目光與穆溫煙交織了一瞬。
她的小身板一僵。
是他!
這人如今怎的也長成這樣高大頎長了?!
穆溫煙小臉一擰,彷彿一夜之間,她認識的所有人都變了,而只有她自己錯過了多年的記憶。
不知是什麼情愫瞬間困擾了她,憂傷、失落、亦或是感慨,美艷動人的皇后娘娘當場濕了眼眶,但又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那份委屈與心傷說來就來,又彷彿千轉百回、盪氣迴腸……
「皇上,娘娘,臣此番……」冀侯正要獻禮,見穆溫煙泫然欲泣,他呆住了。
據探子來報,得知穆溫煙傻了,可今日得見,根本察覺不出她的痴傻之狀,可忽然就要哭了是甚麼意思?
年輕的冀侯頓了頓,不敢保證這是不是帝王對他的考驗,早知今日,他兩年前無論如何也不會去西南蹚渾水。
帝王已經牽制了穆家,保不成下一個就輪到冀州。
「臣此番特向皇上與娘娘奉上南海夜明珠一枚,另有臣近兩年蒐集來的奇珍異寶。」冀侯說著,他輕拍手掌,便有兩位相貌一模一樣的美人端著大紅綢布蓋著的託盤上前。
兩位美人皆著胭脂色綃繡海棠春睡輕羅紗衣,就連髮髻也是如出一轍。
美人扭著柳腰,在御前跪下之前,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帝王。
穆溫煙,「……」
她頓時想起了莊嬤嬤打聽來的訊息,說是冀侯要向蕭昱謹送上一對雙生姐妹,眼前這對不就是麼?!
好一個冀侯?!
幼時說好了當一輩子的好友,轉眼就來挖她牆角!
這麼些年過去了,人倒是長的人模狗樣,這事情辦的太不地道!
穆溫煙狠狠瞪了一眼冀侯,又側過臉看著蕭昱謹,卻見蕭昱謹的目光似乎落在了兩位美人身上,她立刻來火。
就彷彿是幼時與她玩耍的小夥伴,轉頭就去找別人玩耍去了,她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而且,再看雙生姐妹花的身段,前凸後翹,恰是蕭昱謹喜歡的,尤其是傲鼓鼓的胸脯。
穆溫煙伸出爪子,在桌案下,忽然掐了一把蕭昱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