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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好人,可是英遊又沒有被人挫骨揚灰,怎麼會需要重塑肉身呢?
“花離,英遊是把我送到你門前以後不見蹤影的。”我搜檢著我的回憶說道,“沒有任何人說過英游去世了啊。”
花離默默不言,回到書桌前固執地翻閱著書籍,我看著他挺拔的脊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英遊的生死,我們其實一直都沒有個定論。從前未曾遇見過他所以根本沒想到會有這種離奇的情況,更沒想過如何去面對。
如果盛嘉佑就是郗英遊重塑了肉身回到人世間的軀體呢?我該怎麼辦?接受他麼,還是敬而遠之?
我苦惱地撓了撓頭。要是英遊真的重塑了肉身,不用我說花離都會第一個衝上去滅了他,而且更可怕的是我心裡也很贊成花離這麼做的。我這樣,還算是愛著英遊麼?不管如何,他只要回來了在我身邊不就好了麼。
真是煩,他回不來我傷心,他回來我也傷心,所以英遊啊當初你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就跑了呢?
幸而,花離翻了一晚上的古書以後告訴了我他的結論——雖然我國古代的法術被一群想長生不死的人鑽研得十分發達,但是肉身重塑或者指定投胎什麼的還是太逆天了,現實不是拍電影,也許盛嘉佑是真的返祖了,真的郗英遊應該是被梅柏寶那二混子拿去當試驗品了弄得丟了記憶混混沌沌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些話是他在機場的麥當勞吃著漢堡包跟我說的。其實按照一般的設定來說,講這種機密的事情我們應該關在封閉的小黑屋裡點著一支蠟燭壓低著聲音才算符合對話的嚴肅性,可經過我們多年的秘密談話以後發現,越是放在臺面上說的話越沒人聽。
我聽到後舒了一口氣,放鬆下身子往椅背靠過去。南京的天氣到了四月間還是冷的,我這一靠厚厚的羽絨不知道是碰到了誰的背,連忙回頭過去道歉。
盛嘉佑的臉此刻就在我面前,他手裡還拿著一杯沒有喝完的飲料,見到是我他也有點兒吃驚,但是面上依舊淡淡的,也不多言語。而我因為花離告訴我他不是英遊以後,心裡沒了心結,反而對這個長得極像英遊的孩子起了好奇之心。
故而,盛嘉佑才能在機場遇上兩個看著他眼裡閃閃發亮的男女瘋子,一左一右地坐到他身邊噓寒問暖。
“不過盛先生,你來南京做什麼,盛嘉顯告訴我說你們回山西掃墓了嗎?”問了一輪關於他平時生活習慣連在哪兒讀幼兒園這種問題以後,我才意識到他此刻的出現有多不合時宜。
盛嘉顯挑挑眉,說道:“我是記者啊,還是娛記,哪兒有時間休假啊。”
“那你來這裡是要跟拍誰咯?”花離的臉上突然蒙上了一層八卦的光輝。
哎,當年東晉那會兒社會條件不允許他一個出家的道士追星,誰知道才到了隋朝,他就風風火火地發揚光大這一特點,到了玄宗那會兒他甚至為了能見上自己喜歡的歌伎一面,不惜跑去皇城當衛士去。真是可歌可敬,令人咂舌。
盛嘉佑似乎發現了知音一般,嘿嘿一笑,將自己的手機遞給花離。我在一旁看著簡直絕對的這小子絕對是盡得英遊真傳的,當初英遊跟花離交朋友的時候也是在這樣,嘿嘿一笑把張芝的《冠軍帖》拿來給花離看。
我也好奇地湊過頭去,螢幕上分明是最近以痴情男出名的到處宣揚希望自己妻子回心轉意的男演員,而依偎在他懷中的正是最近十分有名的小花旦,兩人儘管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可一眼還是能認出來。
“哦,他啊。”我指了指螢幕對盛嘉佑說道,“他半個月以後要去我們那裡參加一個電影節,訂的就是我們酒店,你要不要來跟跟?”
盛嘉佑聽了眼睛睜得老大,說道:“可是他沒有被邀請啊。”
我和花離對視一眼,笑了起來。看來盛嘉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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