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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的我,蓬頭垢面,再也窺不出當日的王府內尊貴小姐的形狀來。
花離占卜出了一個風水寶地,買來了棺材,花錢僱了人修了墳墓豎了墓碑。這些事情我一概都插不上手,因為外間已經傳開了我的事情,而且我也懶得去應付了,一切都交給花離去打理。只是到了下葬的那一日,我才好像真的認識到我的孩子要離我而去一般,瘋了一般也要跳入墓穴隨他而去。
失去鴻禧,比失去英遊更叫我傷心。英遊尚且有可能僥倖偷生,可我的鴻禧,我可憐的鴻禧沒有神佛庇佑,也無仙丹護體,他就這麼丟下我往另外一個世界去了啊。
我看著那冰冷的棺木,想起鴻禧剛出生的時候。他那樣小,臉皺皺的,在襁褓之中放聲大哭。一轉眼,他就四五歲大了,會讀書認字了,搬了張小板凳坐在廊下咿咿呀呀地讀著《洛神賦》,再後來那輛顛簸的馬車上,也是他小小的手拉著我的手,告訴我阿孃莫哭。
我閉上眼,前塵舊夢,早都已經不堪回首。跌跌撞撞地在人世間打滾了那麼多年,竟無一種傷痛比喪子之痛更傷我心。
作者有話要說:
☆、疑雲重重
在南京的日子過得飛快,一週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幾天我和花離都因為連綿的陰雨和寒冷的天氣,並未下山,而是抱著坐吃山空的心態把冰箱倒騰了個空,正好吃到最後一天。
這次回來花離整理了很多他昔年的資料,很多東西他都已經放了好幾百年了,猛地從櫃子裡翻出來,灰塵撲撲的嗆人得很。
有一天我見他坐在書桌前看著什麼,書頁上的字都已有些模糊不清,他拿著毛筆在細細地補上缺失的筆畫,於是我也拿支筆上去幫他,誰知道是一些苦悶的道經禪書,看得我頭大如牛。
花離好不容易補完了一頁,抬頭看到我在一邊一手執筆一手拿著麵包,嚇得跳起來直把我往門外轟,嘴裡還叫著:“你個神經病給我離我的書遠點兒!”
我深不以為然:“扯淡吧你,從前咱們倆上學堂的時候也沒見你那麼勤奮好學過。”
“傻麼你!這些書拿出去可是可以換錢的啊!”花離近乎是咆哮了。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從前的世外高人如今居然想用筆墨去換錢,丟人,真是丟人!
可見啊如今的世道真的是能把世外高人逼得再也世外不下去了啊。以前你說過你了都市生活,得嘞,給您山裡頭蓋一道觀成了吧?這樣夠世外了吧?現在呢,你要蓋道觀?地買了嗎,稅交了嗎,當地政府要交的檔案你都準備好了嗎?這一堆問題搞下來,估計都沒有興致再做什麼世外高人了吧。
“不過啊花離,”我被他推到門口,轉手死死扒住門框問道,“你好好地修補這些古書幹什麼?”
花離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為了那個盛嘉佑。我始終覺得他的身世不可能那麼簡單。”
說到這裡我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了,都說了盛嘉佑是盛老頭的兒子,郗英遊那麼大一個人,還能縮回原始狀態再算好日子鑽進盛夫人的肚子裡?
對不起我猥瑣了,都是花離給我氣的,不好意思。
“所以我才在翻找古籍啊,看看有沒有什麼情況能重塑肉身的。”
這話聽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重塑肉身這種話題實在是太禁忌了,雖然我和花離兩個早就該入土的人還能穿著牛仔褲享受著空調這種工業時代以後的高科技,簡直就是該立馬被菩薩收了才對的存在,但是比起重塑肉身我們這兩個原裝顯然還沒有那麼的……逆天。
忽然想起來了,以前那會兒人人痴迷於燒丹鍊汞,要是有幾本書是關於這種禁術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且根據我跟花離的推測,英遊很有可能是由鍾離郡的梅柏寶醫好的,那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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