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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意拿了支紫毫筆替我蘸飽了墨,硬是塞進我的手裡。我對著雪白的等宣紙,舉筆略想了想,便寫下五代馮延巳的《春日宴》。
我寫字向來是一氣呵成的,最後一筆寫完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掌聲,我扭頭一看,不知何時盛嘉顯和他父親也來了。
盛老先生走上前來眯著眼睛細細地看我剛寫完的字,我背後已一陣一陣地冒冷汗。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管不住自己在盛家留下墨跡。盛老先生擔任本地的書法協會會長三十餘年,最起碼能看出來我的端倪。
“小王啊,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的字是跟你曾祖父學的對吧?”
“是啊。”
盛老先生負著手,沉思片刻,將我寫好的字拿起來遞給我說道:“你啊,跟嘉佑這孩子一樣,明明是寫字的好苗子,卻又都不肯學。”
盛嘉顯的臉色有點兒古怪,他吞吞吐吐地反駁道:“可是爸,我覺得小王在酒店工作也挺好的啊。”
一直抱著手臂站在後面的盛嘉佑聽到他父親這麼說,臉上的神色從一開始的微笑變得玩味起來,深邃的眼睛裡的神色不知不覺地變成了狐疑。
作者有話要說:
☆、喪子之痛
再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六七點了,我倒不著急做飯,進了家門直奔花離的房間,將他從電腦前揪了過來。
花離正在工作,他在網上的一個文藝論壇上有自己的專欄,沒事兒寫寫遊記再扔幾張自己的照片上去,也不知道是他文章好還是臉蛋好,反正也挺有名氣,每個月進賬比我還多。
他工作被打斷自然是不高興的,可我也顧不得了,掏出手機就給他看我和盛嘉佑的合照。沒錯,臨走前我厚著臉皮讓盛嘉顯給我們倆照了一張合照。雖然他不是郗英遊,可他好歹是郗英遊的子孫,要是我運氣不好,還是找不到英遊的話,也能指著這張合照來寬慰自己。
畢竟我們已經好多年好多年沒有再見面了,縱使不是真的,我也想看看我們二人站在同一副畫面裡的樣子。
“他就是郗英遊吧!”花離一看照片,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搖搖頭,失望地說道:“我知道他們很像,可是他是盛老頭家的老二,不可能是英遊。而且那天我在公交車上見到的就是他。”
花離把臉又貼近了一些我的手機螢幕,皺著眉頭說道:“可這也太想了吧,他臉上那個笑容,跟從前與你一起生活的時候一模一樣。他從來不這樣對我笑的。”
我覺得這句話有點兒醋味,斜著眼瞟他:“得了吧,他要對你含情脈脈地還得了。”
花離翻了個白眼,手指噠噠地戳著螢幕說道:“你要不是說他是盛老頭的兒子,我真的會當他是英遊。你看你們倆站在一起,除了衣服頭髮不同了,別的就跟…就跟冷藏了一千六百年一樣。”
我搶回手機,悵然失索。本來都想好了下週上晚班之後的那一天的假裡都用來蹲那個黑色揹包的男子的,誰知道現在也不用蹲了,人也沒個影兒了,感覺好像盼頭都沒了。
“喂,花離。”我轉過身對又埋頭工作的花離說道,“要不我辭職把全國都走一趟吧?”
“神經病。”花離頭也不抬就丟了個詞給我。
“為什麼啊?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沒準我們現在說話這會子,他都已經飛到國外了!”
花離重重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我都告訴過你幾百遍了,郗英遊不是我治的,可他又活下來了,這說明什麼呢?”
“說明他是鍾離郡的梅柏寶治的。”
“沒錯。”花離點點頭,“但是依我對梅柏寶那二流子的認識,他絕對是要施行秘術才能治好郗英遊的。以他的為人,絕對不會是犧牲自己拯救他人,所以你說郗英遊能活過來又是經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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