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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和無風公子下棋?”抽回她的手,再被他這麼握下去,她的手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看看天氣,正是風和日麗,前些日子的這個時辰,他都會在御風亭裡和無風公子下棋的。
“你會下棋麼?”林寒宵坐在椅子上,拿起她繡了一半的緞子。
“會一點。”算是會吧。雖然她不曾對下棋太過用心,但也覺得是件有趣的事兒,只是以前曾家沒人愛下棋,就算想下棋也是苦無棋友。
會一點?林寒宵打量著眼前未完工的繡品,她說刺繡的時候也是含蓄地說一句“會一點”,但今日一看這繡工,卻讓他有些出乎意料。或者說,很對他的心呢。寶藍色的綢緞柔亮順滑,用作荷包的料子實在合適,他就不能想象自己會懷揣著一隻大紅大綠的荷包。而緞面上銀色的絲線更襯托出令人賞心悅目的華貴,且繡的一針一線都十分用心。如果完工之後,他這麼佩在身上……思緒戛然而止。他竟然會想要佩著這荷包,把她的如意結擱在身上。真是瘋了。順了順氣,糾結的目光繼續鎖住手裡的繡品,安慰自己說,只是因為繡的太精緻,所以才會讓他產生這種荒謬的想法。僅此而已!
“你喜歡下棋麼?”淡柔聲問。如果她喜歡,他到想試探試探她的棋力如何。是真如她所說的“會一點”,還是令他刮目相看的精湛。不能不說,他開始對她好奇了。
曾語柔想了一下,俏皮的含笑反問:“夫君要與我下棋嗎?”
呵。林寒宵一笑:“我的小娘子已經開始學我說話了。”
“呵呵。”曾語柔笑望著他。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學著他的樣子,不再坦誠的把心思如數呈上,而是如他般反將一軍。
同樣是笑眯眯地眉眼,卻是兩顆不一樣的心。
“柔兒。”斂去笑顏,他目光飄忽的看著她。
“嗯?什麼?”她側著臉,水漾明眸裡是他的縮影。
“五日之後,我在廣寒樓設宴,招待一些遠道而來的江湖朋友,你想來麼。”他語調平平,讓人揣度不出心意如何,其實是早已拿定主意。
她微蹙著眉,輕垂眼簾,拿起繡籃裡的如意結,隨手擺弄著。她不擅長應酬交際,一旦言語不慎,豈不是讓夫君顏面無光。可是……既然是夫君的朋友,她到是有心見一見。也許從中能聽到一些與夫君有關的趣聞。對於他這些年來的過往,她委實好奇,卻不敢開口詢問。也許,是曾經的心結尤在,讓她不敢開口提及過去。
正在她思前想後遊弋不定的時候,他補充道:“江湖中人不拘小節,而且這次一同來的人為數頗多,我怕你一時應付不來。這樣好了,設宴之後,如果有窮追不捨,非要一睹我娘子花容月貌的嘮叨客,我就在別業請他小酌一杯,你看如何?”
“當然好了。只是怕他們看到我會好生失望。”曾語柔可當不起他所說的花容月貌,這份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他們敢。”他冷哼一聲。護妻情甚的語氣讓她不由抿唇一笑。
能有這樣體貼的夫君,便是她為人妻子的福氣了。從進了這個門,她就沒有一刻不被幸福包圍著,樂陶陶的讓她忘掉煩惱,再也沒有半件不如意的事。也許,她手中的如意結,真的能為她帶來好運。她輕輕地握著它,柔柔的目光中盈滿了感激。如意結,如意結,早已為她結下了百年的良緣呢。
他淡淡一笑,眉眼裡卻不曾揉進半分的溫柔。深邃的目光順著她的視線落在那枚如意結上。隨口問道:“什麼時候能做好那隻荷包?我有點等不及了……”伸手撫摸,指尖傳來光滑如緞的觸覺,一半來自她的手,一半來自那枚如意結。的確,他有點等不及了。
她默默垂首,笑而不語的神態分外動人。他等不及了嗎?依依記得洞房花燭夜裡,他對她說的話:如果沒有這錦繡荷包,我該用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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