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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司徒皇后所出的六皇子浮出水面,司徒家又平叛有功,如今成了大興第一權貴,再無人撼動司徒家的地位。
本就出身卑賤黎家,向來為人所不齒的黎戍,他怎的沒眼力見偏偏自討沒趣勾搭司徒赫?
“去哪喝酒?”
然而,司徒赫並未有一分不適,更未推開黎戍的手臂,他只是淡淡問了一句。
黎戍這下倒是正經了些,摸了摸鼻子沉吟道:“那地方嘛……我若是想進去,可還得靠赫將軍您領著啊。”
……
二月的郊外陵園,比之盛京城中更有春意,野草野花遍地,連婧小白的衣冠冢周圍也覆上一層層的黃色紫色紅色的小花兒。
黎戍著布衣,短打的衣袖緊扣著手腕,束髮的帶子也很粗陋,看起來像是司徒赫的馬伕或挑夫。
黎戍抱著一隻蹴鞠放在了婧小白的陵墓前,望著高高聳立的寬大墓碑上那幾列字,黎戍再不肯讀書,這些字還是認識的。
“吶,婧小白,你說你的名字前頭弄那麼多稱呼幹什麼?大興榮昌靖公主……爺險些都認不出了。”黎戍單膝跪著,還是那副欠揍的嬉笑模樣,若是婧小白仍活著,定是要瞪他的,可若細瞧,黎戍的眼神中分明透出難掩的痛。
他回頭望著司徒赫,道:“陛下為婧小白諡號為‘靖’,這倒是大興國的公主從未有過的吧?”
唯有帝王駕崩方有諡號,以記生前功過,死於非命的公主卻也有了諡號,的確會被載入史冊。
若是黎戍不同司徒赫說話,司徒赫的目光興許會一直盯著墓碑。
這會兒見黎戍發問,司徒赫才算回神,腳步僵硬地繞過墓碑,去拔婧小白陵墓上冒出的雜草。
婧小白死後並沒有入百里氏的皇陵,景元帝專為榮昌公主修築偌大陵園,與病駙馬同葬。
司徒赫不信婧小白已經死了,即便禁衛軍在藥師塔的廢墟中挖了半月之久,挖出了木蓮懷胎數月的屍首,也挖出了他贈予婧小白的那塊蜻蜓眼雷石,可司徒赫還是不信。
司徒赫不信婧小白已死,他可以繼續去找,可以找一輩子。然大興的百姓需要一個交代,過世的榮昌公主需要一個陵園。
人還沒有死,為何要為她立衣冠冢?她若是從別處得知,該如何心痛?
這三月以來,司徒赫每每去往法華寺的菩提樹下,總是祈願,若是他的傻姑娘還活著,無論她是否有所依傍,請讓他找到她。若她受傷、受苦,他願以後半生的性命、以此生所有的幸福換她脫離苦海,折壽也好,死於非命也罷,他願一命換一命,以身代死。
可瞧著眼前這衣冠冢,司徒赫的絕望一層漫過一層,蓋棺定論,代表著一生已過完。
即便是婧小白的衣冠冢,司徒赫多希望陪婧小白躺著的是他。埋骨他鄉也好,半生功勳隨塵土也好,能與婧小白生死在一處,便是此生最大的夙願。
景元帝賜婧小白諡號“靖”,一面是應了婧小白的名字,一面有平定北郡府叛亂之意。婧小白因戰亂而失蹤,罪魁禍首有幾人司徒赫不願說出口!
黎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從未懷疑過婧小白的身世,同整個天下人一樣……
“來,喝一杯吧婧小白,我敬你啊,你和赫一樣,都是沒良心的,從來也不肯先賀我生辰,爺大肚,也就不勉強了。”
司徒赫聽見黎戍的聲音,回頭望去,見黎戍抱著帶來的酒罈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這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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